奢宠 第60节(1 / 2)

奢宠 奶油小鹅 2206 字 6个月前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总在担心,宋小姐会讨厌我。”

    “你总这样来,不会耽误工作吗?”

    他不回答这个问题,反倒笑了:“宋小姐是在关心我吗?”

    他实在是很会,扭曲她的意思。

    宋荔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索性闭嘴,向外走去,他便也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离她半步,似是两人亲密无间。

    绕过长长的回廊,剧组的人都在空地上排队等着拿盒饭,有人看到两人,向他们打招呼说:“靳总,宋制片,要不要一起吃饭啊?”

    旁边的人笑骂道:“你瞎操什么心,靳总肯定要带宋制片去吃烛光晚餐的,不然怎么追宋制片啊。”

    “宋制片好幸福,靳总天天这么殷切备至的,宋制片,要我说,你就从了靳总吧!”

    这些天,靳长殊总来,给大家带吃带喝,大家原本还以为是因为,靳长殊也是投资人,可后来越看越不对劲:怎么每次,靳总总要围着宋制片转,像是蝴蝶绕着花,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讨宋制片欢心啊?

    再一看宋制片的花容月貌,大家懂了,原来靳总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大家都是被他借花献佛的那朵花,他的目的,原来是要追宋制片啊!

    懂了,都懂了。

    剧组的人吃人嘴软,靳长殊和宋荔晚站在一起,又如玉人一般般配至极,自然要帮着他敲敲边鼓。

    宋荔晚面色不变,可心里却在骂靳长殊,实在是很会搞这些小恩小惠来收买人心。

    靳长殊原本冷峻淡漠的面上,也现出一痕淡淡的笑:“是我幸福才是,每天都能看到宋制片。”

    他不像是爱说甜言蜜语的性格,平常惜字如金,看着冷淡,大家也都不敢太过放肆。难得听他开口,说的还是这样小意温存的话,大家忍不住都开始起哄。

    旁边有人刚打了汤过来,切了一声:“你们没看到微博上说,靳总好事将至了?还以为靳总和你们一样,追人追的那么辛苦?”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啊,是文昌发的消息啊。”

    文昌是出了名的狗仔,和一般狗仔不同,发的消息无论看起来再荒诞,最后也总能被证实是真的,堪称是圈内的福尔摩斯。

    闻言,大家都震惊了:“原来靳总不是追妻,而是宠妻!”

    “还以为靳总也要吃爱情的苦呢,原来吃苦的只有我们。”

    “靳总,你和宋小姐结婚的话,会请我们去吃喜酒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高兴,却没看到靳长殊皱起眉来,而靳长殊身后的宋荔晚脸色一变,冷笑一声向外走去。

    见状,靳长殊立刻追了上去,只留剧组的人察觉到不对,都闭上了嘴。

    半天,才有人说:“怎么感觉……宋制片不知道这件事啊?”

    “那……那靳总的好事,原来不是和她?”

    ……完了。

    大家连都手里的盒饭都觉得不香了。

    他们好像无意间戳破了什么?而且靳总居然是个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的……渣男?!

    宋荔晚脸色极差,抿着唇往外走。

    身后,响起匆匆的脚步声,靳长殊步子迈得极大,不过片刻,便已经追了上来,拽住她的手臂:“我可以解释。”

    “好事将近……”宋荔晚又是一声冷笑,停下脚步,冷冷看着靳长殊,“靳先生马上就要结婚了,居然还有闲工夫和我解释,我实在是受宠若惊了。”

    “这是假消息。”

    “是吗?”宋荔晚长睫抬起,以一个防备的姿态望着他,“这么说,是有人陷害你咯?”

    靳长殊脸色不善,对上她时,语调却仍放得很轻而温柔:“我已经向桑老爷子请求退婚了。”

    “那你退掉了吗?”

    靳长殊沉默片刻:“……桑老爷子固执,我还在劝说。”

    宋荔晚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冷冷道:“靳长殊,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这世上男人多得是,我不喜欢和别人抢。”

    他的手原本只是虚虚握住她的指尖,像是生怕会弄痛了她,可当宋荔晚的手就要从他掌心彻底抽出那一瞬,他忽然收紧手指,将她禁锢在了他的五指之间。

    “不必你抢。”夏日躁动的风中,他眉目于星烁之下如琢如磨,漆黑瞳中倒映她的身影,一字一句说,“你等我自己,送入你手中。”

    他向来厌恶许诺,偏偏对上她时,却总一诺千金。

    宋荔晚一瞬间,竟被他话语中弄得化不开的深情所震撼,半晌,才回过神来,勉强摆出一副冷酷面孔:“漂亮话谁都能说,靳长殊,我最后信你一次,但也请你退婚之前,都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等我退婚之后,你能给我个机会,补救我曾经犯下的过错吗?”

    宋荔晚皱眉:“你是在和我谈条件吗?你爱退婚也好,不退婚也罢,本质上都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荔晚,”他柔声说,“你不能对我那样残忍。”

    他是那样高不可攀,这一刻为了她,偏偏却又落入了尘埃。

    宋荔晚心头一颤,哪怕早已预想好了一切,可面对他时,心却总不听她的使唤,像是对他的冷酷,是无法被准许的。

    她对他,太过残忍了吗?

    可她也只是想要,彻底的自由而已。

    这是人生而应有的权力,又怎么能以爱情的名义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