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水横流不止,他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像是要挤进她的身体里。
他们来自不同女人的肚子,分属不同脐带的供养,这一刻肢体纠缠,性器摩擦合并,在物理上更近一步接近他们本就拥有的血脉羁绊。姜望姝不怀疑,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她做死。
望姝已经不知道他做了有多久,自始至终他只问了那一句话,剩下的时间,她哭,她尖叫,她咒骂,他亦无所回应,一声不吭得仿佛一个只会做爱的机器。
直到她膝盖手肘磨到几乎要出血,窗帘缝隙显示出天亮的迹象,他才停止。从头到尾,射了四次。
最后一次,他从后抱着她,用着近乎要把她捏碎的力度,一起抽搐到高潮。
大概是窗外鸟叫声响起时,他才下床,拉开窗帘点了支烟,光裸上身,倚在晨光之下。烟雾熏起,送来能灼疼眼睛的风。望姝放弃挣扎被捆的双手,眼角的泪洇湿床单。
烟抽尽时,烫伤指尖。
姜悬舟屈指一弹,懒倦地看着猩红烟火被晨露洇灭,只消片刻,受客观规律制约,不可抗力,半点能量也维持不下去。
是血脉,也是姜望姝。
风吹帷幔,他回头看,女人睫毛湿长,了无声息地躺在那。精致的胸乳腰身痕迹斑斑,淫靡美丽,绝望痛苦。无需言语,即可知昨晚经历了一场多么酣畅淋漓,狂浪尽兴的性爱。
怎样摘下一颗月亮。
占有她,弄脏她,和她激烈交合。
不忍她的委屈,拥抱她受伤的过去,斩杀污蔑轻慢她的砸碎。
可月亮永不因此坠落。
他随意换好衣服,开门前,女人声音冷得像一捧冰水,冻到他肺腑之中,寸寸皲裂。
“姜悬舟,你真下贱。”
他轻嗤一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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