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2)

    …

    鹿安清登上马车时,刚从马夫的手里接过缰绳,便也看到公西子羽在非石的陪伴下步了出来。

    鹿安清看了眼公西子羽,倒没说什么。

    他虽有些怀疑这位的目的,可是他的存在,对鹿安清也并非没有益处。

    至少下午祝史们争执时,免去了鹿安清心声折磨的痛苦。

    “鹿祝史打算就这么回去?”

    公西子羽有些惊讶地看着鹿安清打算驾车的模样,有些担忧地问道。

    鹿安清:“不然?”

    他扬眉,手指捏着缰绳。

    早些时候,一路行来,也不是没人觉得他奇怪。穿着官袍的人,怎会沦落到自己驾车的份上?

    公西子羽笑了笑:“那还是让非石来罢。”

    鹿安清略皱眉,便听到他又说。

    “我也有一事,正要与鹿祝史商议。”

    鹿安清沉默了一会,还是让开了道,让公西子羽上了马车。

    非石朝着他行了礼,轻巧地驾起了车。

    马车内,鹿安清和公西子羽对过而坐,这窄短的距离,令他好似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茶香。

    “公子想问什么?”

    “想问,在史馆内,不能问的事情。”公西子羽朝着鹿安清一笑,“鹿祝史,是否已然掌握了那样的本事?”

    公西子羽此话一出,鹿安清定定地看着他。

    “公子何意?”

    “明武觉得我所言实属荒谬,然这当真,不可能存在吗?”公西子羽歪着头,笑意更浓,“城南时,我却是看得真真切切。”

    他的声音越发轻,越发柔,好似流淌的脉脉温泉。

    鹿安清微微蹙眉,公西子羽的声音温柔似水,非常好听,可是落在他的耳朵里,却不知为何痒得很。

    好似那把声音实则是轻柔的羽毛,搔动着他的耳朵,令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公西子羽见鹿安清的表情不对,“祝史,可是有什么……”他似乎是出于担心,轻轻碰了碰鹿安清的手腕。

    “唔呜……”

    低低一声喘,将鹿安清和公西子羽都惊得愣在当下。

    鹿安清猛地撞上车厢,脸色微白地抓着自己的手腕。

    方才那一瞬,这处皮肤敏|感滚烫得好像要燃烧起来。

    公西子羽面带担忧地望着他:“祝史可好,是有什么不妥……”

    清雅嗓音里所吐露出来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好似化为怪异的痒意钻入鹿安清的耳朵。

    好似连声音,都成了折磨人的武器。

    “莫要说了,”鹿安清有些绝望地喘息了声,先是捂住自己的耳朵,发觉无用后,便有些失礼地捂住公西子羽的嘴,“你的声音……”

    还未等鹿安清说完,皮肤接触的瞬间,鹿安清瞪大了眼,无法自控地软倒下来。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是那一日……相同的触感……

    鹿安清颤抖着蜷|缩了身体,好像他的身体,任何和公西子羽能接触到的地方,都被强行提高了敏|感,不然……

    他呜咽了声,用袖子盖住了脸。

    ……不然何至于此。

    须臾间,公西子羽低低叹息了声:“……或许,当真是在下的问题。”

    听起来,还略带几分愧疚歉意。

    【作者有话说】

    鹿安清:你最好是在真的无辜,真的愧疚。

    这个那个,现在他俩感觉用向哨的模式解释方便点,向导“无意”(重音)调高哨兵的五感什么的

    (虽然我写的不是向哨……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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