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柯的眸色微微变化,抬眸看向动脚踢人的不良少年。与此同时,大概是在沈一柯那里太压抑了,他们都把情绪释放在了安延年身上,都上前挑不同位置踢了一脚,在他们眼里,安延年仿佛一个会叫的皮球,很有意思。
他们踢得兴致正浓时,沈一柯站起来了,在众人惊愕的表情中,面无表情地将安延年受到的攻击加倍还了回去,他流畅自然的动作以及恰好的力度让人觉得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仿佛刚才挨揍的人不是他,可血的确没干,淤青和破开的伤口都还在。
看着他们落荒而逃,安延年因为实在痛忍不住哭了出来:“你这么能打,干嘛不早出手……”
“沈一柯,初三2班。”沈一柯捡起书包淡淡地说。
“我知道。”安延年皱着眉,忍受着身上遍布的疼痛感。
“我该回去了,现在手机没电身上没钱,你自己去医院,明天来班上找我报销医药费。”
沈一柯说的话挺长,但没一个字是多余的,说完便走了。
安延年忍痛追上来:“你出了很多血,不去医院吗?我可以帮你垫医药费。”
他很穷,但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沈一柯没吭声继续走着。
“兄弟,我们做朋友吧。”他又说。
沈一柯虽然看起来娘,但实际上很强,而且是个好学生(成绩好),和他成为朋友,应该就没人敢欺负他了。安延年这么想着。
但沈一柯却冷漠地拒绝了他:“离我远点。”
可即便如此,少年也不气馁,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旁人面前制造一种他和沈一柯很熟的假象。
吃饭时,总是刻意端着餐盘坐沈一柯对面。路上偶遇,也和沈一柯聊两句,即便沈一柯从不回应他,他也乐此不疲。
并且从此以后,一旦有人欺负他,他就说:“我是沈一柯罩着的。”
这话很很管用,他也越说越利索。
而沈一柯懒得解释,因为安延年并没有要他的医药费,所以沈一柯也就顺手罩了他一把。
后来,安延年又和沈一柯上了同一所高中,本以为这庇护会继续下去,但却遇见了高三的银凉,也是这所高中的校霸。
银凉说:“一山不容二虎。”
所以第一件事就是驯服沈一柯,驯不服,那就让他消失。
安延年成为了他们牵制沈一柯的工具人,才上高一没一个月,他们就把安延年叫到学校对面的楼顶,本想把沈一柯逼出来,但沈一柯的父亲接了电话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