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意洲侧着?身,手臂横过柏延的小腹。
“睡不着?吗?”
“有点。”
柏延:“我只陪你聊五分钟。五分钟后,就算你不想也要硬逼着?自?己睡。”
没有足够的精气?神,怎么完成明天的第一场比赛?
“你……”
陆意洲在黑暗中说道:“在原来的世界,你输过吗?是什么感觉?”
“你说哪一次?”
陆意洲:“啊?”
柏延笑道:“我输过太多次了,国内的比赛、国外的比赛,大大小小加起来,我自?己记不得有多少。”
“至于感觉嘛,”他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第一次输很难受。”
国队里的人,谁不是从小风风光光到大?在市、省里面独占鳌头,看尽无?限好?风景,轻轻松松拿个第一第二回家?玩玩。
可当这帮天才聚集到了一起,总有人当第一,也总有人当最后一名。积分榜从上往下数,每一个名字背后藏着?的尽是无?限的遗憾和惋惜。
“我教练,”柏延停顿一秒,加了一个形容词,“我原来的教练喜欢讲一些大道理?。他重复最多的一条就是,胜负乃兵家?常事。走我们这条路子的,必须习惯输赢。”
陆意洲:“你永远比我淡定得多。”
“以后你会和我一样的。”
柏延笑道:“既然聊到这,那我自?问自?答一下吧。”
他双手握拳假装话筒:“请问柏延,拿到第一个冠军后,你有什么想发表的感言吗?”
“没有。冠军这种东西,师兄师姐们基本人手好?几?个,我还得多学习多进?步。”
柏延:“赢有无?数次,输也有无?数次,发言完毕。”
话音刚落,他骤然滚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里,陆意洲揉着?他鬓角细软的发丝,无?声地亲吻着?他的眉心。
这一刻无?需多说,柏延已经明了——
他成功安慰到陆意洲了。
第42章
男单的第一轮、第二轮比赛安排在了柏延到?达广通的第五天?, 时间从中午持续到?了晚上六点?。
比赛前夕,所有运动员会进行一些相关的训练,因为章翼的不懈鞭策, 柏延不仅练到?了让他满意点?头?的程度,还在休息的间隙绕着场子闲逛了几圈,全当赛前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