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焉谷语真会答应, 陆惊泽面上闪过一抹诧异之色,随后,那双漆黑的瞳孔中有幽光摇曳。
焉谷语毕竟是个姑娘家, 说出这么大胆的事已是双颊红透。她娇呼一声,用力捂住自己的脸, 顺便也挡住了陆惊泽的目光。
陆惊泽依旧撑着双臂, 也不强行掰开焉谷语捂脸的手,他轻轻哼了哼,哑声道:“主人想不想玩斗奴场里的活儿?”
他在说什么?焉谷语捂着脸,耳朵是通的,所以陆惊泽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对于男女之事仅限于话本上看到的那些, 多的便没了。自然, 话本上不会写的太过深入,多是浅浅的几笔。但那浅浅的几笔也叫她懂了不少事。不过话本里头最叫人在意的便是, 十本里头有九本都会写一句话。
女子破瓜夜相当疼。
她仔细想想, 嗯……该是很疼的。
“什么叫斗奴场里的活儿?”
“要说斗奴场里的花活啊,那可就多了, 比如连珠, 勉子铃。”说话间, 陆惊泽放下帐帘, 低头凝视焉谷语, 目中似有沸水翻腾,“要不要试试?”
他说的东西,焉谷语一个也不晓得, 迷茫道:“会疼么?”
陆惊泽叫她天真的模样勾得心神荡漾, 诱惑道:“不会, 不管我做什么, 你都不会疼。”
“嗯?”焉谷语抓住他话中的关键字,她打开双手,直面陆惊泽问道:“你上回给我吃的药是不是止全身疼的?吃了那药之后,我再也没感觉到疼的滋味。”
不论是头疼,还是小腹疼,还是其他,都没再疼过。
陆惊泽挑了挑眉梢,不作声。他挪动视线往下看去,扫过她纤细嫩白的天鹅颈,伸手将她的披风带子解开。
碍眼的东西就该除去。
焉谷语没动,任由陆惊泽动作。他不说,她便当他是默认了。
老实说,没有痛的滋味确实好,但有时也算不上好,万一哪日她受伤了,没了痛觉,她都不晓得自己哪儿受伤。
陆惊泽扬手将披风扔出帐外。这屋子里烧了地龙,他嫌热,身上只穿着两件单衣,但他怕焉谷语冷,便将被子从一旁掀起,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冷不冷?”他低头问。
“不冷。”焉谷语红着脸摇头,这屋子里本就不怎么冷,甚至,她觉得自己穿多了,身与心都有那么点燥热的意味。
他利落地抽开她腰间的带子,连腰封一起扔了出去。
“混蛋,你怎么都往外头扔。”焉谷语假意捶了他一下,不悦道:“会弄脏的,待会儿记得捡回来。”
“留在床榻上才会弄脏。”他边解她的衣带边道。
焉谷语听不大明白陆惊泽的话,只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她面上红得不行,却没捂脸。对于即将发生的事,她是害怕中又夹杂着三分期待。
不管之后如何,反正她今日不后悔。
随后,陆惊泽脱掉焉谷语的外袍扔在床尾,尽量放在两人触碰不到的地方。
他脱衣裳脱得很快,眨眼间,她身上便只剩下一件绸白的中衣。
焉谷语羞得抱住了自己,忍不住道:“不公平,你身上的衣衫还好端端的。”
“你帮我。”陆惊泽邪肆地勾起嘴角,将她的手放在腰带上,“我记得,主人最会系腰带了,那也知道该怎么解吧?”
“除了我自己,我就给你系过腰带,怎么就叫最会系腰带了。”焉谷语小声嘟囔,别人的腰带,她可不稀罕系。
闻言,陆惊泽眸中一亮,犹如星光闪烁。“只系过我?”
“嗯。”焉谷语灵活地解开陆惊泽腰间的系带,绳结一开,腰封也跟着掉了下来。
躺着手部不大容易发力,于是,陆惊泽拉着焉谷语坐起身,再将被子披在她身上,他半跪着,盯着她道:“继续解。”
“扑通,扑通,扑通……”焉谷语心头跳得欢快,她躲着目光,恼道:“不是你伺候我么,说话不算话。”
“……好。”陆惊泽若有所思地眯起眼。
……
“你!”登时,焉谷语气得不行,倒不是气陆惊泽的这一举动,而是她没带衣衫,他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撕了,那她待会儿穿什么回家。
她使劲瞪他,美眸中怒气满满,无一不在指责他的不该。
“待会儿……”陆惊泽沉吟一声,低声笑道:“待会儿穿我的衣裳,没人会瞧。”
“谁要穿你的脏衣服。”焉谷语没好气地呛他,她有些担心回去之后的事,“不穿不穿。”
“啧,主人此刻还在想些有的没的,说明我这个做斗奴的没伺候好主人,该罚。”陆惊泽似模似样地叹息着,他垂下眼帘,修长的手指勾住了几缕飘荡的青丝。
“……”
焉谷语被他看得面红耳赤,她急促地呼吸几口才说话,“你早便不是斗奴了,为何总是自称斗奴?”
“好玩。”陆惊泽轻飘飘地吐出两字……“主人不觉得刺激么?”
“下流。”这下,焉谷语忍不住了,终于说出了骂人的词儿。她的脸皮还是薄,应付几句荤话还行,多了便受不住,受不住便要骂人。
“这叫情趣。主人下一步想让我做什么?”陆惊泽撑着自己不动,声音愈发低哑,低哑得撩人心弦,“只要主人说出口,我都可以满足。”
“……”尽管不愿承认,但他此时这么叫,当真是微妙。焉谷语往被子里缩了缩,嗫嚅道:“别叫我主人。”
“我偏要叫。”陆惊泽孩子气地蹭了蹭她的颈子,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主人真的愿意把清白给我么?我可是一个,下贱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