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毕竟是因他而起,他做不到心安理得地享受好处,无视代价。
而且那是裴燎,就?算事情本身与他无关,也很?难不在意。
kino饶有兴致观察片刻,惬意道:“你不用担心啦,本家不会对他怎样的,毕竟是最重要的宝贝,以前levi闯那么多祸,最后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唯一一次比较严重的,还是他非要出国的时候……”
“kino。”裴燎忽然出现在门口,语气比手里布满水汽的可乐易拉罐还冷,“你在说?什么?”
“没没没什么啊。”kino尴尬地露出笑容,“额……抱歉啊,公司忽然有事,我先走了,这顿饭当我请你们的,你们吃,你们吃~”
说?完不给夏澈和裴燎反应的机会,拎起包就?往外?冲,把十厘米细高?跟跑出了弹簧鞋的架势。
裴燎心烦意乱关上门,走到夏澈旁边,试探道:“她有没有乱说?话??”
夏澈盯着密封文件发呆,不走心地反问:“怎么才?算乱说?话??”
这可把人问倒了。
裴燎单手扣开易拉罐环递给他,默默蹲下,把额头贴在他大腿上,闷声?道:“你知道我问什么的。”
“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夏澈垂下五指,为?他理顺蹭乱的头发,动作仿佛在安抚一只大型犬,“你担心我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吗?”
裴燎没动。
夏澈安静垂着眸子,手指毫无预兆地收紧,抓住他后脑勺头发,强迫对方抬头和自己视线交融。
他俯视着这位天之骄子,淡声?道:“你到底有什么不能告诉我?”
裴燎视线闪烁,犹豫再三,仍然没开口,只有眼眶微微泛红。
这种情况,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夏澈终于放弃,松开手,轻柔地按着这人后脑勺:“对不起,抓疼了吗?”
裴燎埋在他腿上的动作比刚才?更急更匆忙,委屈得不行。
夏澈心脏一缩,责怪自己还是太着急。
都裴燎了,又不是不知道这闷葫芦什么德行,得再耐心些才?行。
“她没给我多说?什么,正要说?,你就?回来了。”夏澈轻声?道,“这个文件夹里是这次事情牵扯到的背后势力,你外?祖父帮忙处理了。过段时间要是找你,你打?算怎么办?”
裴燎身子一僵,缓慢抬起头。
四目相对间,冷棕色琥珀眸底,藏着隐忍的自责和担忧。
……果然。
不告诉夏澈那些年没有意义的单恋,怕的就?是这样。
夏澈总说?他倔,夏澈自己又何?尝不是?
认准了就?必须得到,定下的目标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视线,凡事一旦开始就?要刨根问底……
甭说?没动心,夏澈要真说?喜欢他,那更不该提无关紧要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