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照你目前的身板来说,无需太过担心。南怀慕又自言自语般说了起来,我会好好将你养大,养肥了再吃。她被自己的比喻逗得笑出了声,不远处的守夜人走了过来,要南怀慕安静些,南怀慕便抱着明铛又走着远了一些。
今夜的天空难得的能看到星星,在末世之中,几乎算是奇迹般的景象。
南怀慕抬头望着星空,心中有满足与期待。明铛则闭目倾听着万物响动,脑中思索着童养媳究竟是什么。
两人和谐地过了一夜。
第二日清早,莫寻得到了明铛身体好转的消息,找来医护人员做鉴定。
那名白大褂的女士不论如何都坚持着自己的观念:就是感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qíng况好了。
车上那名光头恨不得冲上去殴打那名医生,然而想到自己的自由权仍被握在她的手中,只能忍气吞声地问:那我们能归队了没?!我们几个全是普通人,如果真被感染,这些天老就死了!
白大褂仔仔细细地为几人进行了扫描,发现他们身上确实没有携带任何的病毒,终于松了口,让几人回归自由。私底下,她仍然和莫寻劝道:不安定因素过多,建议不和那一车的人进行组队。
莫寻一边走向饶潇,一边和白大褂说道:我不能放弃任何一个生命。
白大褂有些无奈:我希望你能做一个更加英明的领导者。
莫寻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做出的决定全都不正确?
白大褂推了推眼镜:这种qíng况之下,如果是饶老大,一定会作出更加利于团队发展的决定来。
莫寻的气息瞬间有些狂躁,她想到了南怀慕对她所说,天下从此被饶家人掌控,心想难道自己真的没有领导才能。她愤怒地抓着白大褂的领子,嘴唇动了动,却没憋出什么话来,手中的紫色雷电噼啪噼啪地响动着。
白大褂感受到了后怕,却依旧死xing不改地梗着脖子,说出刺激莫寻的话语来:随便动武哪里像个合格的领导者了?
一边的饶潇听到了动静,赶紧走了过来,抓住莫寻的手问道:发生什么事qíng了?
莫寻见到了饶潇,心中一股怒火更加旺盛,但她理智尚存,知道这件事qíng不能怪饶潇,便放开了这个白大褂走进了边缘的林中,狠狠地踹着一颗结实的苍天大树。
饶潇从白大褂口中问清了缘由以后,跑过去找莫寻,问她为何要和这种并不存在的假设生气。
莫寻心中的怀疑生根发芽,她盯着饶潇咄咄bī人地问道:你真的是和我一同死去,再重生的吗?为什么会比我晚一年才出现,在我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饶潇顿时说不出话来:这话前几天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误会。
莫寻充满血丝的眼睛有些可怖:你告诉我实话!
饶潇吸了口气,极其疲惫地说道:我只是灵魂在世界游dàng,不断的见到有人死去,接着就回到了末世前一个月。
莫寻心中存疑,怎么都不肯信,可她偏偏就是要饶潇解释,让饶潇拿出证据来,饶潇觉得身心俱疲,不愿再和莫寻说话,莫寻便觉得饶潇是心虚。
两人吵架的动静并不小,但没有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去偷听,除了明铛。
明铛的异能二次觉醒以后,万物的声音如同轻柔的风chuī入她耳边,只要她愿意,即便是几千米外的声音,都能清晰地听到。
在听到了莫寻和饶潇毫无意义的争吵之后,她心qíng不错地勾起了唇角。
南怀慕当时正在喝水,见到了明铛的笑容之后,问了句发生了什么。
明铛便将争吵的内容说给了南怀慕听。
南怀慕忽的意识到,自家道侣似乎被她养歪了,她不大确信地问道:你听得很开心吗?
明铛的小脑袋点了点,发出了稚嫩的肯定声。
你南怀慕有些不知道从何劝起,但仔细一想,好像这样并无什么大问题,于是她在一番思索之下,放纵了明铛的这种行为,开心就好。她有些迟疑地说着,并将明铛引向了看似更加歧途的方向。
末日的气候总令人捉摸不透,一行人在大道上没了备用汽油,只得抛弃了其中两辆车,继续寻找加油站。
这回,南怀慕和明铛被丢到了车子顶上。
汽车行进之时刮来的烈风chuī的人头痛yù裂,南怀慕将明铛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躯挡着风。
说来也奇怪,道侣成了小孩之后,南怀慕难得的生不出其他心思,只想将道侣抚养长大,令已经历经苦痛的道侣能够重新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
明铛感受到了南怀慕的保护,依然钻在南怀慕怀里,乌墨色的瞳安静地睁着。
等到车子猛地刹车时,她感受到南怀慕险些要因惯xing而被甩出去,下意识地使用了异能,保护住了南怀慕。
南怀慕心有所感,重新坐直了身体,亲了亲明铛的额头,抱着她跳下车去。
她的脚有些瘸,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几日前为了照顾明铛,她将过多的灵力注入了明铛身体,只得放弃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她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厉害些,可效果并不是很大。
明铛被颠的有些难受,便从南怀慕的怀中挣脱开,自行跳到了地上。瞧见南怀慕空落落的怀抱,她忍不住地抬手扶了南怀慕一把,后来不知道想了什么,又将手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