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改就是了,不需要去自首吧。有,有句老话不是说知错能改就好吗,饶了我吧。”
“你说的那句老话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在我这行不通,我这人向来遵守律法,这人要是犯了罪,就一定得接受后果。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是自首呢,还是……”
她没将话说完,充分留下让他发散的空间。
投资商这辈子脑袋就没这么清醒过,他太清楚姜梨的言下之意了,就是一定要让他吃苦头,不自首可以,自然会有别的人让他吃上苦头,而这个人是谁,太显而易见了。
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他多少听过些关于祁容敛的传闻,也知道这人才是他真惹不起的存在。
“我自首!!我选择自首!”
姜梨将手套取出,丢进垃圾桶,颇为遗憾。
“真可惜啊,你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教学结束了,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顶着浑身找不到出处的疼痛,他飞快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姜梨松了松筋骨,觉得狐假虎威也确实还挺爽的。
她也走出门,祁容敛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手里捧着本杂志,他穿着西装裤,交迭着的长腿被裁剪用心的裤边勾勒得修长。
他将杂志放了回去,第一时间观察她身上是否有伤口。
纵使知道她身手好,知道那人不可能敢反抗,祁容敛还是有些担心她的安全。
他托起她的手,拿出了手帕,细细地替她擦着,“疼吗?”
姜梨毫不在意地道:“没事,我压倒性胜利,半点伤口没有,你猜猜我让他答应了什么?”
“什么?”
“我让他去警局自首,我才说了几句话,他就被我吓到了,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只希望他自首出来后能真的痛改前非吧。”
【这种人渣就应该永远在警局待着,可惜不能让他吃多几年牢饭,放出来也是祸害女性】
祁容敛轻笑着应:“你放心,一定会的。”
就算不会,他也能让他会。
她想到了刚才在换衣间时的对话,抬头看着他,兴致勃勃地问:“你刚刚是不是答应了要和我一起切磋?”
他当然没忘记答应的事情,起身去换和她同款的衣服。
姜梨看着他的手和自己的手,疑惑地问:“不用戴手套了吗。”
“没有手套了,刚才给你的是这里最后一个手套。”
而那个手套,因为碰过人,被姜梨丢进了垃圾桶。
所以现在,他们只能赤手空拳地切磋。
姜梨和他过着招,她以为祁容敛应该只是有单纯的健身习惯,没有学过这方面,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挺擅长格斗术。
他光避着她的招,没有进攻,却也没有被她攻击到,局面很势均力敌,还挺胶着的。
“你居然也会,什么时候学的?”姜梨稍缓着呼吸。
“小一些的时候,父亲担心我会被绑架,请了专人教学格斗。你呢,什么时候学的?”
“十五岁的时候学的,那个时候我换了个地方住,街上有不少混混,喜欢抱团跟踪人,骚扰人家,我有一次被盯上了,刚好那个时候我路过了个小武馆,我就进去求助,那家武馆的师傅是个高手,也是个好人。”
“师傅上了年纪,都已经不收徒了,看我可怜教了我几招,我后面缠着他要学多点,他没收我钱,只是让我在周末和放学的时候帮他看店。”
她说着,趁祁容敛分神,将他压在了地面。
他的力量很强,她被迫用上了不少力,一不留神就坐在了他大腿上。
“我赢了!”她声音雀跃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姿势有多暧昧。
他背靠着木质地板,面朝着她,而她正坐在他的大腿上,身体半俯地看他,清水眼里盛满了单纯的对胜利的喜悦。
她想趁机朝着祁容敛挥拳,给他哐哐来上几拳,让他体会一下欺骗她的后果,但最后她还是犹豫了,觉得自己不能对造物主的完美作品这么糟蹋。
从那股兴奋劲里出来,姜梨忽然发现了他身上不太对劲的变化。
她表情僵住,立马给了他一拳,然后腾地站起身,还不忘小声吐槽,“流氓!”
【啊啊啊啊流氓!这也能!】
“我不玩了。”耳根不受控制地红了,她宣布这场切磋结束,“你就不能控制一下吗!”
被打了一拳,力道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是有些痛的,祁容敛面色不改地站了起来,语气倒是很坦然,“抱歉。”
等到两人重新坐回车上,气氛陷入了沉默,再没来时友好讨论的氛围。
姜梨没看祁容敛,心声倒是激烈得很。
【好尴尬!好尴尬啊!虽然我知道生.理反应是自发的控制不了,但是!也好尴尬啊!不过,他的好像还,挺,那什么的】
姜梨立马打住自己的想法,面上一片正色,端得是明明白白的正经人模样。
她才没有想奇怪的事情!也没有想奇怪的东西!没有!一点都没有!
“小梨。”
听到这名字,姜梨立马跟被抓包一样地飞速扭过头,连眨了两下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