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窈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转而想到祁容敛那在圈子远传的君子名声,突然又稍微地放下心来。
她听说了,现在娱乐圈的明星,不管女的男的,可没少人打他的主意,结果没一个成功的,还反被封杀,说明这男人是个正人君子,肯定的不会趁着姜梨醉酒欺负她。
关明窈没有想错,祁容敛确实没有故意占姜梨便宜,但奈何不了她想占他便宜。
姜梨扒拉着他不放,祁容敛抱着人走到车子前,司机立马有眼色地下车,打开后座的门。
祁容敛俯下身子,试图将她放到后座上。
可她抱得老紧了,完全没打算松开自己新找到的极品大树。
他只能低下声哄道:“小梨,松手。”
“不要。”一听到祁容敛让她松手,她反而抱得更紧了,嘴里还念叨着,“这个世界也太奇怪了吧,怎么大树还会说话的……”
她坚信自己是一只树袋熊,也坚信他是一棵树,怎么都不肯放手。
祁容敛侧过头,唇瓣不小心地蹭过她冰凉的耳珠。
姜梨下意识地皱起眉,下一秒,却听见低沉的男声说道:“要地震了,倒计时三,二……”
她立马睁开迷蒙的眼睛,想也不想地就松开了抱着他脖子的手,祁容敛趁机把她塞进了座位上,动作飞快地用安全带将她扣住。
这安全带就跟封印一样,扣上去没办法自由移动了,她那双潋滟的眼盯着他,可怜兮兮地说:“能帮我解开吗?”
祁容敛微笑道:“不能。”
说罢,他关上车门。
车子终于发动,司机询问要开去哪里。
“去东郡。”他说。
姜梨那点残存的神智立刻浮出表面,她拍拍扶手表示抗议,“去我家,不去你家。”
司机不知道要听谁的,眼带征询地看祁容敛。
“去我家。”姜梨继续强调,甚至还抓住了祁容敛的手腕,那眼神好像是在说,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折断你这根小树枝。
“去她家吧。”祁容敛让步道。
姜梨立刻满意了,但她没有松开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手腕上玩起了滑滑梯。
她蹙起眉,往他的方向稍稍凑近,小声说:“我发现你的秘密了。”
这话是紧贴着他的耳说的,吐字间,气息喷在他的肌肤,她却丝毫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也未曾发现男人渐渐重了几分的呼吸。
“什么秘密。”他不动神色地问。
姜梨捏着他的手腕,神色凝重极了,“你不是一个正经的树,正经树哪里有你这么滑的,都很粗糙的,承不承认,我抓住了你的小秘密!”
祁容敛伸出手指,将她摁回座位上,找出毯子披到她身上,“是,我不正经,树袋熊快睡吧。”
大脑早就困得紧,有了毯子,她立马就抛弃祁容敛,抓着毯子睡觉。
还挺听话。
他将她乱糟糟的头发捋好,因为喝了酒,她的脸颊泛着些酡红,同样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
他眸色略深,指腹轻轻地蹭过轻压,姜梨立马不满地拍了下他的手,转个方向,头背对着他继续睡。
由于祁容敛的嘱咐,司机车开得很稳,车速也降了下来,除了一开始被某人骚扰了一下,姜梨睡得很安稳。
抵达她住的小区,祁容敛将她的安全带解开,下车抱她出来。
感觉到了移动,她立刻握紧拳头睁开眼,是个防卫的姿势。
看到抱她的人是祁容敛,姜梨放下心,又重新闭上眼,往他的胸膛蹭蹭。
到了她家门口,祁容敛不得不喊醒她,让她拿钥匙。
被人吵醒了,姜梨非常不满意,不配合地说道:“在我包里,你自己找。”
好一番折腾,终于找到钥匙,打开门,又将门关上。
他抱着仍旧沉浸在树袋熊扮演的某人,将她放到沙发上。
哪知她才坐上沙发,立刻反客为主,将他扯到了狭小的沙发上,翻过身来压住他。
她摸摸他的头顶,眼神里满是好奇,过了会下定论说:“这是树顶。”
确定完树顶的位置,她又去摸那乌黑柔软的短发,思索了一会,“这是茂密的树叶。”
然后她往下,指尖碰着他高挺的鼻梁和嘴唇,疑惑地说道:“这是什么?不知道。”
姜梨完全把他当成一个大型探索乐园,摸完了头,就继续往下,抓着他的手臂说这是树枝。
被她胡作非为的动作点了四处的火,祁容敛抓住了她的手,冷静地哄着她说:“你手机呢?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他这话,顿时让姜梨切换出了树袋熊模式,她发出了一声冷笑。
“别想了,我才不会这么简单地把你放出来,可柚说得对,追妻火葬场的第一步,当然是从拉黑开始。”
祁容敛摩挲着她的耳垂,压抑着声线道:“苏可柚教你的?”
姜梨突然想到了酒吧里看到的那些男人,也穿得和他现在这样一样一丝不茍的。
她没理他说的话,偷偷地去解他的扣子,往下摆处伸,终于摸到了她心心念念许久的腹肌,手感很结实,即使没有看见,但是光靠手也能摸到清晰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