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生了气,对张嬷嬷发脾气:“我将府里的事交给嬷嬷,如今他去哪这府中竟没个人晓得!”张嬷嬷老脸一红,又出了内堂,再次叱问院外跪了一地的仆从。
内堂里只远远传来张嬷嬷训斥的声响,竟似唱了独角戏,仆从除了一口一个“奴才不知”再无其他回应。贺元不禁动气摔了茶盏:“把他们都给我打卖了!”
前院闹成一团,王良才回来,面色十分难看。
贺元不高兴极了,顺手就往地砸了茶盏,问他:“你去了哪。”
王良揉了揉眉心,无奈道:“还不是为了你。”又让仆从出去,张嬷嬷看贺元好几眼,往外一瞅。
贺元立时记起了,怒气一现,气道:“郡马你装什么糊涂,我却不晓得,这府里我竟问不出话来。”
“这是个什么事,你好好听我说,你昨日可是当街打了人。”王良将门一关,只觉头痛。
贺元被话岔开,不耐道:“一个无赖,拦着我不让走!打他几鞭算好的,没让关了衙门去。”
“哎,你晓得他是谁,他就是那张御史。”王良揉了揉太阳穴道。
贺元愣了,她虽不晓得朝事,但这张御史的名气她是知道一二。谁让她最厌的阮七也被这御史逼得下了罪己诏,他偏年纪不大,正年轻气盛。被许多人骂说是条逮人就咬的疯狗,却又不敢得罪他。
“那又如何,他自个儿先不对,哪有路不许走的。”贺元理直气壮道。
王良叹气:“这人脾气可大,我是私下得的消息,他要在明日大朝会上告你殴打朝廷命官。”
贺元一惊,转而不在意起:“我哪里晓得他是官,就算是又怎么,他挡我路!”说完又不依不饶问:“这和你不回府又什么关系。”
王良只得解释道:“这事儿可不小,下值后我去找人帮忙查了查,所以。”
“有什么好查,大不了我去求阮七。”贺元眼睛睁大,满是不解。
王良面色一僵,转而又温声道:“元元,有我在,哪里要求别人。”
贺元顿时绽开笑来,哪里还气,她依偎进王良怀里,说:“你真好,我不气了。”王良不禁搂着她在耳边低语:“我这么好,你怎么报答。”贺元撒娇耍赖,怀里蹭个不停:“你是我夫君,帮我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娇滴滴一团软肉在怀里作怪,王良难免情动,抱起贺元就去了书房。
外间一团乱麻早被张嬷嬷领人收拾好,ban显得格外安静。
贺元倒也纳闷:“去书房干嘛。” 谁想王良一进书房,就将贺元放在案桌上,对她低声道:“为夫得先收点报酬。”
柔软被一把握住,贺元脸红不干,她推他:“这可是书房。”王良哪理这点轻推,直接扯开她的上衣,露出圆润白皙的玉肩,以及敞了大半的小衣。此情此景,王良神色不明。
贺元被案桌抵得生疼,嗔个不停:“你怎么这么讨厌,轻点啊,去榻里。”
王良亲着她耳垂低语:“就在这儿,好元元,你依我一次。”
半推半就下,贺元也只得顺了他。
这是堆满了书卷官务的书房,贺元一瞥,都还能瞧见大家笔墨,此时她却在这案桌上被他□□,不禁浑身发软,咬着唇颤。
王良的眼神越发晦暗,她从未想过求他,就算他早为她做好一切。她有她的公主母亲、皇帝表弟,她能求的人那么多,哪需要向他这个寒门子低头。
想此,他的手就忍不住朝怀中的娇躯使劲,看她疼得哭叫,他又亲吻:“都怪你这么好看。”
贺元那微丰如花的唇被吻的发了肿,她得意一笑:“自小谁不说我好看。”
“不然哪那么多人欢喜我,”贺元似失了神般喃喃。
他咬着她的玉颈,应道:“是啊,人人都欢喜你。”
到最后贺元竟被折腾浑身青紫,不晓得是王良使的劲大,还是她皮肤着实娇软。
等去了书房的床榻,依偎一块,贺元又翻起之前的事。
她使坏,玉白葱指往王良腰间一拧,娇道:“郡马还得给我说说这些刁仆,可是被你故意教的,我的话也不听。”
王良被这拧的又是火起,只得赔笑道:“你那奶嬷嬷只管了内院,外院只手丢给了王管家。外院的人又被王管家教的死心眼,知晓我去外面还以为我寻花问柳,怕惹你动气。”
贺元听此,一巴掌就朝王良打去,王良也没躲,这掌便实打实挨了王良的脸。
“寻花问柳,你的人可真是贴心。”贺元疲态不复,满脸怒容。“我才说了半截你就这般,郡主这么多年,你就半分不信我?”王良也不管那脸上被贺元指甲划伤的印子,苦涩道。
贺元想来想去,这几年王良每有交际都曾说的清清楚楚,唯独“你还敢说,那年你可不是从哪儿带回一女子 。”
旧事再被翻起,王良只得又解释一番:“当初我不是就与你说过,那是我恩师的独女,不过借住半月。”
时隔多年,贺元记得不太清,也不再提。王良对她的好她是晓得,无非爱拈酸吃醋,她一看王良脸色的伤心就软了:“那我信你,可你得把那群外仆还有那个什么管家都打发走。”
“只忠我不忠你的仆从我哪敢要,只是元元你得也管管事了,全都交给奶嬷嬷,她。”王良说了半截又止。
贺元想了想,叹口气:“管中馈,可麻烦着,我得想想。”
王良见她娇娇可人,亲了几口暧昧道:“懒元元,我教你,什么是不麻烦。”
贺元笑个不停。
又是一晌欢愉。
第7章 7、没几日
贺元睡醒都是午时,她匆匆梳洗一番,就去长公主府照顾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