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不是出来上这趟洗手间,这惊喜什么时候才能被她发现呢?
若是等到整场演出结束才能见到他, 那岂不是要带着满满的遗憾上台演奏?
许云淅想到这里, 皱起鼻子,佯装不快地瞪了励蓦岑一眼。
瞧着气咻咻的, 可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励蓦岑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笑着道歉:对不起,都是哥哥的错,下次一定提早告诉你,好不好?
他哪有什么错?
能在这个时刻见到他,她甚至比中了大奖还要开心。
可尽管心里这样想,面上却还是拉长了脸,状似很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好吧
励蓦岑眼底的笑意越发浓了,谢谢淅淅,等会儿演出结束,哥哥带你去吃大餐。
好!脸上假意的怨怼悉数散去,许云淅还想和励蓦岑多呆一会儿,无奈王校长他们还在旁边等着,只好忍住心底的不舍,开口与他道别,那我先
话说到一半,一股冷冽的穿堂风从走廊那头吹来,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她原想着就上个洗手间,几分钟而已,披着羽绒服就出来了。
衣服敞开着,里头只有一条裙子。
冷风吹过,拂起单薄的裙摆。
裙摆之下,是两条光裸纤细的小腿。
励蓦岑不由地皱眉,什么时候轮到你?
她的羽绒服很长,下摆遮过膝盖。
他边问边蹲下身帮她拉上羽绒服的拉链。
起身的时候,头顶的短发蹭过她的下巴。
清爽的薄荷气息在四周萦绕。
王校长和一众校领导都在旁边看着,众目睽睽之下,许云淅有些不自在。
她抿了抿唇,忍着脸上的热度,小声回道:还有两个节目就轮到了
一路将拉链拉到领口,男人站直身子,低眸温声说道:那快进去吧,别感冒了。
嗯。许云淅点了两下头。
小姑娘两颊红红,纤长睫毛下的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衬着帽沿上那圈白色的细毛,瞧着又乖又软。
励蓦岑习惯性地抬起手,想揉揉她的发顶,注意到她梳得整整齐齐的长发,又默默收回了手。
*
如果说,在励蓦岑出差的那段时间,许云淅的心像一潭死水般沉寂。
那么现在,那潭水似有飞瀑注入,顷刻间浪花飞溅,迸出的全是欢悦。
她抱着这种从未有过的雀跃心情登上舞台。
只需一眼,她就找到了坐在台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