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敞快地把孙女转手,又揉揉老胳膊说累了。
先前来探望就抱过几次,许妈毫不犹豫地接到怀里,那么小的一坨坨肉却令人感到蓬勃的新生喜悦,小家伙不认生,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年过半百的奶奶。
她抱着小人坐到了沙发上,王姨上了麻将桌打了两把,两人又互换身份,许妈上了牌桌。陈妈见她左胳膊不利索,问:“去医院看了怎么说?”
许妈愣了一下,丝毫不当回事地道:“老毛病,也不碍事。”
这是八年前脑出血落下的病根,先前半个身子都无法动弹,经过大半年的复检才能下床行动,不过近几年,或是年龄增大,身体机能老去,左胳膊出现了麻木迟缓的毛病。
话题结束后,牌桌其他的人以陈源去外地出差一事为中心问来问去,又夸陈源出息又孝顺,又催陈妈赶紧找个儿媳妇也抱上孙子,许妈跟着其他人附和几句,陈妈笑笑几句话就结束。
等到要准备晚饭,牌桌自然散场,王家恢复了安静,许妈才留下来和老姐妹说点贴心话。
她又把人家的孙女抱到怀里哄玩,王姨见状,试探地问:“今年什么情况?”
许妈十足十地叹口长气:“还能有什么情况,老样子。”
“其实有几个女的还是挺中意阿信的,人家倒是想得开,不在乎那些老黄历。反倒阿信他自己没那个意思。”
“过完年都31了,我啥时候才能抱上自家的孙子。你说咋个办嘛。”她看向老姐妹一眼。
王姨无奈地摇摇头,“我能看出来,他心结还没打开,一一这么多年都......”
刚提到这个名字,只见许妈的脸色骤变,立马把话又咽回去。
看来八年了,就算许惟一离开八年,不仅仅是许怀信的结,也成了许妈心里的死结。
明城,与晋城隔了万水千山,是位于北部的一座新一线城市。陈源坐上高铁和同事徐霖申会合后,再转乘飞机。
飞机刚落地,两人就被接机到酒店,行李才刚放下,马不停蹄地去总部公司报道,拿了案情资料后,才返回休息。
一路舟车劳顿,累的陈源倒床就睡,醒来发现酒店里黑漆漆,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晚上了,而徐霖申不见人。
徐霖申和陈源算是老搭档了,也是同年进的呈辉,唯一不同点在于他不用任何考核空降来的,所里流传的是其父为呈辉股东之一。共事三年,能感觉出他业务能力确实出色,算不上走后门。
此人还有一大特点,那就是风流成性。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这家伙已经去附近酒吧猎艳了,果不其然,手机猛一震动,徐霖申的消息扰进视线。
“MillSix酒吧,来见见世面。”
接着是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