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陵使者被人送下去了之后,萧烬上前两步,走到了谢朝歌的身边去。
一手抬起谢朝歌低垂着的下巴,便见面前的那张小脸两颊酡红,眼神竟然带着些迷离魅惑,眼眶里充满了盈盈的泪水,看起来就是一副让人疼惜的潋滟模样。
可谢朝歌是因为在宴席上暍了那一杯烈酒,刚才就是因为酒意上头有些头晕,所以南弈承才扶了他一把。但是这个样子看在萧烬眼中,却是因为动了情。
“你们两个,刚刚在干什么?”萧烬冷声问道。
“皇上......”南弈承刚要开口,却被萧烬出声打断。
“朕没问你,朕在问他。”
萧烬眼神牢牢的盯着谢朝歌的脸颊,像是冰冷的吐着舌头的毒蛇般,略过他脸上的每寸肌肤。
谢朝歌的手掌扶在地上,早已经感觉到缠着纱布的那只手掌心有些疼痛了,还有一些温热粘腻的触感在缓缓的顺着手掌的纱布往外渗出。
他抬手比划手势:皇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还不肯说实话?若只是谈话,又为何会抱在一起,还专门挑了这没人的地方?你当朕是瞎了吗!”
谢朝歌连连摇头,他哪里有和弈承哥哥抱在一起,只不过是弈承哥哥扶了他一把,然后马上就放开了啊。
萧烬将他的脸甩到了一边,力气大得谢朝歌直接趴伏在了地上,柔嫩的掌心搓到了地面上,又搓出了血痕。
“果真是骨子里就轻贱的东西,胆敢勾引朝廷命官,把朕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吗?朕看你倒是活腻了。”萧烬薄唇轻启,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把谢妃带下去,关进流殇宫,听候处置。”
谢朝歌随即被那几个宫人从地上粗鲁的扯了起来,然后便拉着去往了流殇宫。
谢朝歌离开之后,萧烬也拂袖离开,并没有理会还站在原地的南弈承。
太后见状原本是想上前阻拦的,按说撞见了这种情况,应该直接将谢朝歌送去那慎行司发落的,怎么还能再让他回到流殇宫呢?
但太后瞧见皇上的脸色实在是阴郁的可怕,一下子竟然也没有敢开口说话,她都从来没有见过皇上露出过那副骇人的眼神。
不过太后看到如今这个局面还是高兴坏了,她本来只是想让皇上不小心撞见谢朝歌跟南弈承在一起的画面就够了,但是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如此大胆,还敢抱到一起。
如此看来这两人倒真是一副余情未了的样子,难怪皇上那么生气。
不过如今南弈承必定也会受到责罚,最起码和谈一事定然不会再让他负责了。
太后一直是后宫之中的掌权人,她是绝对不允许有不服从自己的人出现的。
一个谢朝歌居然值得她如此费神,已经让她很是厌恶憎恨了。
现在就算是谢朝歌想要站到自己这一方,她恐怕也是不会同意的了。
谢朝歌几次三番的忤逆她的旨意,她只想给谢朝歌吃多点苦头,好让他好好的长长记性。
谢临羡并没有回去那处宴席,他原本是想在某一个偏殿外会见谢云慕的,可是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谢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