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南弈承抬起头来,“况且,皇上既然派了太医时常去狱里看望,应该也知道朝朝的身体状况如何,臣看不下去他再受苦受罪了,皇上若是不爱惜他,那就臣来爱惜,所以,还请皇上放过他吧。”
这话虽说是在恳求萧烬,但是南弈承的语气却丝毫听不出什么请求的意昧来,反倒像是在警醒萧烬一般,他不知道疼惜的人,自然会有别人疼惜。
见萧烬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也不知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南弈承故意又声音大了些问道,“皇上刚才说了不会反悔,难道心里其实还是放不下谢妃的吗?”
萧烬笑道,“朕有何放不下的,你愿意接就接去,省得死在牢里都无人知晓!”
说完之后,萧烬看也不看朝中的其他人一眼,径直的拂袖里去了。
苏景跟随在萧烬身后,随他一同往养心殿中走去。
“皇上,您别动怒了,其实刚才奴才听着南藩王的那些话,就是为了说出来气您似的,其实也并不是非要皇上您赐婚不可......”
萧烬背影冷硬,不发一言。
苏景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皇上了,刚才南藩王摆明了就是故意要激得皇上同意他的请求,果然,在有关谢妃的事情上,皇上还是没办法冷静理智的。
现如今,皇上当着朝中重臣的面应允了南藩王,恐怕赐婚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谢朝歌一整晚都没有怎么睡好,事实上在这个牢狱当中,他看不到外面,也根本就分不清何时是白日,何时是夜晚。
一醒来就先被人灌进了两碗苦涩的汤药,然后谢朝歌又软绵绵的躺回了石床上。
这样的日子他真的一天也不想再过了,绝望痛苦而没有盼头的,现在反而觉得死去都是一种解脱了。
牢房的门忽然被人打开的时候,谢朝歌不自觉的往床里面瑟缩了一下,他还以为又是有人来给自己送药来的,他已经快要变成药罐子了。
“朝朝......”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谢朝歌看过去,果然是弈承哥哥,他又来看望自己了吗?
南弈承直接走到了石床边去,然后伸手将床上的谢朝歌扶着坐了起来。
那张小脸苍白的没有什么血色,只有一双眼睛还是像以前一样的澄澈明亮,没有被这牢狱里的血污沾染蒙尘。
“朝朝......”南弈承心疼的眼神不加掩饰,手指替他顺了顺头发,“在这里,是不是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