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慢慢走到了案桌后面,坐下之后,才看着南弈承道,“原来,是为了这事。”
南弈承攥紧了拳头,萧烬不以为意的态度实在太让人火大,可是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不然还真是想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挥上一拳。
“臣来,就是为了让皇上将臣的王妃归还给臣,并且臣不日将会带着王妃前去南境,再也不回来了,也不会再惹得皇上心烦,而皇上能得到我南境的统治权,这样不是最好的局面吗?”
萧烬道,“确实是最好的局面,但是,爱卿忽略了一点。”
南弈承疑惑,“哪点?”
“谢朝歌,还是朕的谢妃,朕没有收回他的嫔妃封号,所以他就仍是朕后宫之人,不是你的什么南藩王妃。”
南弈承不敢置信,“皇上,您当日是当着百官的面,将朝朝赐给了臣,并且臣已经同朝朝在众人面前拜了堂,您还不承认他是臣的王妃,恐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爱卿有所不知,先皇再将自己的嫔妃赐给重臣之前,是要先下旨收回嫔妃封号的,然后才能赐婚。谢妃的封号没有收回,那后面的赐婚当然也做不得数了。”
南弈承震惊不已,他没想到萧烬居然还留了这样一手,故意一直不收回封号,原来就是压根没打算把谢朝歌赐给别人!
“怎么,爱卿竟然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萧烬轻笑道,“当日爱卿在朝堂之上开口逼迫朕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事先探听清楚呢,这皇宫之中的规矩众多,错了一步,那就全都错了,所以赐婚之事,爱卿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如何能当没有发生过!”南弈承道,“天理伦纲在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世人皆知我南藩王府迎娶了一位王妃,现在皇上轻飘飘一句话,就让臣当作没有发生过?”
南弈承看着萧烬,“即使是臣能够当作没有发生过,难道皇上以为朝朝也能吗?相国府上下百余口满门抄斩,相国大人和云慕都被凌迟处死,别人能忘,他能忘得了吗?!皇上您是除掉了反贼,能够高枕无忧了,但是朝朝他在这皇宫里还能过得开心吗?您就算是夺得了他的人,夺得了他的心吗?!”
“住口!”萧烬勃然大怒,被触怒了逆鳞,眼神寒冷的像是要把殿下站着的人也一并凌迟了一般。
“来人!送南藩王回府,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府邸半步!”
门外涌进来侍卫,作势要把南弈承拉出去。
南弈承脊背傲直,“皇上这是要禁臣的足?可是因为怕了?”
“朕有何惧?”
“惧不惧怕,旁人不知,只有皇上自己知道。”
最后南弈承还是被送回了府邸,变相监禁了起来。
萧烬扔下案桌上的众多奏折,一本也看不进去了,脑海中满满当当的盘旋的都是南弈承刚才的话。
他径直起身,走出了养心殿,直奔着流殇宫而去。
到了流殇宫之后,萧烬来到内殿,却是没有看到谢朝歌的身影。
床榻上没有人,外殿中也没有人,他去哪里了?
萧烬不知为何,心脏不安的乱跳起来,一股强烈的预感充斥着他的胸膛,难受的他快要按捺不住了似的。“来人!人呢?人去哪了?!”
苏景看着萧烬慌里慌张的样子,忙道,“皇上,您别着急,谢妃肯定就在流殇宫内......”
“你怎么知道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