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往下扯,一直找到最后都没有再找到关于她的一丁点画面。
“后面出事,剩下的画就没收录,或许是朕想错了也未可知。”左晏衡少有解释。
柳州跌坐在地上,“陛下如此大费周折,是想臣做什么?”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平白的替他究查此事。
“朕要你答应杜戈青的一切要求,包括他要反了朕。”
“什么!?”
“这副画,大人可以留着做个纪念。”他没再解释,也没让他起身,转身便走了。
柳州缓缓从沉思中收回思绪,“确实如此。”
郁山海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想来他也不敢在这样的事情上扯谎,只伸手抓住从里面出来换水的小婢女,“里面如何了?”
温青命洪常戏叮嘱过,所有人等不得向外宣肆晏衡帝的伤情,婢女的手打着哆嗦,“回,回太师,温太医在看了。”
没问出来什么消息,但那一盆盆殷红的血水怎么都能看出来里面的情况一定极差。
温青用夹板小心翼翼的将左晏衡骨折断裂的地方重新固定好,才着手去处理那些模模糊糊看着便骇人的伤口。
司沿紧攥着双手,双目通红的就要往外走。
“做什么去?”温青见他要离开,开口问道。
他步子顿住,“去把杜戈青的家人全部抓回来,做成人彘!”
“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
“主子若是有事,他杜家的人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他作势要走。
“回来,不准去!”
“你是要保他们吗?”司沿转过身来不理解的盯着他,“昨夜主子遭袭,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他质问的大声,温青清理伤口的手颤了一瞬。
“是。”
“真的是你?”司沿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所以杜戈青说的都是真的?你是胡契国先王的儿子?”
“是。”
“主子的父亲,杀了你父亲?”
“是。”
他毫不犹豫的三个是险些打破司沿强装的镇静,“我们从边疆就在一起,数不清一起患难了多少次,更数不清把后背交给彼此了多少次,在西北的时候他夜半不睡次次溜出去帮你找草药,吃肉不易分到好的也总会包起来让我悄悄送给你,回京后更是亲自给你选址造府,生怕你过得有一点不如意,他待你的每一件事都真真切切,你待在他身边难道就只是为了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