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新竹暗呼着捂上了眼睛。
左晏衡随着他的动作浑身一僵,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的另一只手攥紧蜷起,“阿棠你……”。
萧凤棠在他诧异的目光下羞赧着直起身,“怎么?不喜欢吗?”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但选择直面自己的心,就会毫无保留,义无反顾的坚定下去。
“喜欢。”左晏衡一颗心砰砰直跳,他稳住呼吸,结讷回答:“特别喜欢。”
温青早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醒了过来,撑着下巴笑得一脸愉悦开心,“世风日下,世风实在日下。”
萧凤棠的双颊在他突如其来的打趣下迅速染上烫意,颇有些羞涩的埋头在原地。
温青起身,一只手端着一漆盘药打着哈欠过来,“早知道陛下的良药是凤棠,臣又何苦在这受累。”
左晏衡红着耳廓,嘴角止不住翘起弧度,“温青,你可真讨厌。”醒的也太不合时宜了些。
“讨厌?”他笑得开怀,“我饶你一命又救你一命,你要是这么对救命恩人说话的话,信不信臣现在就把凤棠支走。”
“不信。”左晏衡的右手握紧了萧凤棠。
温青举着漆盘示意,“新竹别偷着乐了,快来把你主儿扶回塌上,该换药了。”
新竹一点点移开手指,笑着睁开眼睛,本着养伤大过一切的原则忙得上前,“我扶主儿回床上休息。”
左晏衡无奈着松开他的手,“去吧。”还是换药重要。
萧凤棠本就被打趣的不好意思,索性起身由新竹搀着慢慢移步回旁边的塌上。
温青得意耸肩。
左晏衡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背影,他瘦的一把骨头,好似一捏就能断开,身上的白色衣衫也宽宽大大的不合身。
换药势必要解衣衫,新竹怕他不好意思,只扶着他躺好便守在一旁将目光侧向其他方向。
左晏衡躺在那儿也默默闭上了眼睛。
萧凤棠向他看来时,他一副疲惫着睡着了的状态。
温青皱着眉给他上好药重新包扎,“不能再走动了,你就在这儿躺着。”他身上的伤口并没有见好的迹象。
作为一个负责的医师,他实在看不得自己的病人待自己不仔细,一个左晏衡已经让他很头疼了。
温青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开口:“抱歉,此一事,是我之过。”
他没想着杜戈青会累及他,更没想着自己半路收手会将他逼到这个份上,宁愿不要自己的命,也要拉着左晏衡喜欢之人垫背。
萧凤棠记得,杜戈青之前说过,他是扎那尔别王的儿子,左公木杀了他的父亲。
他不傻,转转脑子就能大概猜测着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说他在左晏衡身边这么多年心里参杂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