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就这样?聊着。
他们会聊机车的零件,会聊王昌总习惯怎样?改装这些零件,然后,又会聊到很多关于王昌的故事?。
就像是把王昌的一生都融化在了这些细碎的零件里了一样?。
机车的每次轰鸣,都是王昌在试图重新与这个世界沟通的声音。
……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上午开始,天空就一片灰蒙蒙的,到了下午,突然下起细密的雨丝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花工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所有的骑手们都穿戴好了装备,之前险些被打的小个子也?给?王花工和楚孑分别?带好了头盔和手套。
暴力摩托团的“大日子”,终于到了。
小个子邀请王花工坐到了摩托车的侉子里,带着他们一路向北驶去?。
“孩子,你们到底是要去?干什?么啊?”王花工问道,“不是要去?比赛什?么的吧?”
“当然不是了,叔叔,您就等着看?吧,”小个子一边熟练地转弯,一边笑?着回答道,“您待会不要说?话,垮起一张脸就可以了,剩下的包在我们身上。”
十几辆摩托车很快就进了市区。
楚孑这下也?认出来,这条路的终点,似乎是汇英中学。
汇英中学侧门。
几个灰色校服的大个子和一个深蓝色校服的小个子围着花仔,向小巷里走去?。
花仔今天觉得很不舒服,似乎发烧了,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随时都要跌倒。
“求你们了,今天别?让我去?……唱歌了,”花仔哀求道,“我真的很难受。”
“这才哪到哪啊,”小个子拍拍花仔的头,“你身体这么弱,要不是我们天天锻炼你,你早就病死了,记得谢谢我们啊。”
旁边的大个子也?帮腔:“是啊,你别?整天装不舒服了,没用。”
几个人根本不听?花仔说?什?么,直接把他带进了小巷。
大个子按住了花仔的手臂,小个子拉开了他的拉链,将外套接连脱下,直到花仔身上只剩下单薄的t恤衫。
细雨密集地打在他的脸上,眼镜模糊地让他几乎看?不到眼前的景象。
而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寒冷。
如?果绝望有感觉的话,一定就是冷的感觉吧。
花仔晕乎乎地想到。
“唱啊,怎么了,还要我们教你吗?”小个子用脚踹了踹花仔,“在雨中一展歌喉,多浪漫啊。”
“就是啊,快唱快唱,唱完我们就回家?了,哪有空和你耗着。”旁边的人也?帮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