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泉怡有些紧张,现在庄闲两家的筹码似乎发生了变化,她不确定她自己这颗筹码还值不值钱,这样的项水川需要通过娶她来完成婚姻吗。
这样的项水川需要通过娶她来完成婚姻吗。傅泉怡躺在病床上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她自信了好多年,她的学历,她的基因,她的事业,这不就是项家看中她的原因吗?项水川不就是为了这个娶她的吗。
可是回溯那段记忆,她想起了初见时那个身上带有阳光味道的大男孩儿,她的心曾被狠击了一下,有那么一瞬她感到相形见绌,在他的阳光面前她觉得她活得暗无天日。以他的条件,他可以有很多选择,而不是充当她的“备胎”和“冤大头”,从她大二等到硕士毕业,还给她出生活费,一晃就是五年。
她的手还被他握在手里,她感到很暖,心里却翻涌起千百种滋味,好像有千百只小虫在啃咬,蚀骨般难受。
像她这种人如果没了自信还怎么活。
她叹了口气,他听到了,小心翼翼地问疼吗?她闭着眼摇了摇头,他就说那睡吧我守着你。
她从小最怕自己有错,一旦发现错误她会强迫自己把错误订正完再牢牢记住然后发誓绝不再犯。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不仅没有及时订正,还晚了整整十年。今日的她成了自己昔日最讨厌的人。
项水川看到傅泉怡的眼角有泪滑过,以为她又疼了,握着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丫头,我陪着你”,他的声音很小,生怕大一点声会把月亮吓走。
可是在她听来,他发出的每一个音都是破碎的,像姥姥晚年时叫她的样子。原来,这些年,她时常在梦里听到的丫头或许不是来自姥姥,而是她身边的男人。她晚了十年才看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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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过是用自己的绝望毁掉自己,你既没有耐心,也没有勇气。现在沮丧发作,你就说你没有天赋。”——《涅朵奇卡》陀思妥耶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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