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87节(1 / 2)

另外还有,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他其实也像自己一样,如此这般地对她想念。

    只是,这种种心境她该怎么告诉他?

    她怎么能告诉他?

    先走的人是她,想被挽留的人也是她。

    她只能找尽拙劣的理由,护卫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尽管事实上她已经在妥协了:

    “五年前分手,我们…还没有打分手炮……”

    “什么东西,分手炮?”江峭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都要被她气乐了,一巴掌打她屁股上,咬紧牙,鲜少有地叫出她的名字,“盛欲,这种词你也敢说?”

    他掐着她的脖子扯近,逼她昂起下颚,食指按在她的红唇上,警告性地点了点,眼尾眯起,问她:

    “国外待了五年,学坏了是吧?”

    盛欲知道,倘若他存心不给,那么再多言语都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这与她想要达到的目的背道而驰。

    于是这次,女人学聪明了。

    她不再说话,不应他。而是抬起手,凉软纤指敷握上他热度惊人的腕骨,低下头,缓缓张唇咬住他的指尖,舌肉怯怯舔触他的指腹,一点点含入,齿尖刮蹭他的指节线,舌尖抵绕他的手指,反复打着圈。

    像一只贪心而不知足的,动了情的猫。

    这是一种十分新奇的体验感。

    会让江峭也不能再无动于衷。

    湿热紧致的包裹感逼得他眸眼一黯,瞬间视线晦沉下来,阴燃起恶劣情动的异火,炙烤在她脸上。

    他不自觉在她口中屈蜷指骨,顶起她的口腔上颚,这样就可以看清自己的手指是怎样拨弄她红软的舌,看清她皙白的面庞是怎样烧成酡红,看清她眼睫洇水发颤,表情似乎不安,又似乎享受。

    喉头干涩吞咽了下,江峭没办法再维系表面的冷静,勾起另一只手中的布料,飞快扯动几下。

    却没有控制好力度。

    猝然勒紧的力度让盛欲发出一声尖利的哀叫,眼前一霎放白,血液加速充涌的后果是身体发生不正常的痉挛,而后虚软下来,破碎又动人。

    江峭哑然笑了声,从她唇中慢慢抽出手指,牵连出丝,眼神黑得像不见底,眯眼戏谑她一句:

    “秧秧,说说感受?”

    盛欲咬住唇,闭阖着眸,趴在他身上缓喘着气。虽然很想从他身上坐起来,但她整个人都还在发懵,实在无力对付他的挑衅。不过。

    “嘶……”江峭蓦地被盛欲压痛了下。

    “痛吗?”盛欲睁开眼看他,笑得狡黠,湿眸似滤了水的琉璃冰珠,眉尾轻挑,揭露他的秘密,

    “江峭,你的变化很大。”

    是的,他的变化很大。

    作为一个健康的正常男人,面对爱人的风情诱引,他当然该有一些蓬勃的变化。

    对此,江峭表现得非常坦荡,丝毫不遮掩,懒腔懒调地说荤话:“你会怎么应对我的变化?”

    这个关头,盛欲已经不想跟他玩哑谜了,埋头在他颈窝,唇瓣厮磨着他的颈侧动脉,用气音告诉他:

    “老公,我已经可以了…好不好?”

    真的可以了。

    不需要任何准备工作。

    她已经可以完整地承受他给的快乐了。

    “可是秧秧,我有一个问题非常好奇。”不怀好意的男人还是不肯慷慨施予,他替她整理裙摆,顺带将那块被打湿的布料也随手丢开,

    “你的回答决定我们今晚的程度。”

    “什么?”盛欲问。

    “这五年想我的时候,你都是怎么做的?”江峭伸手捏捏她的脸,难得敛起惯常轻浮的语调,正经了些,瞳仁里藏有隐约期待的光。

    以为女人会生气羞愤到捶他。

    但盛欲没有。

    她只是与他目光对视,一眨不眨地认真凝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在江峭都打算放弃这个问题的时候,盛欲忽然这样问他:“一定要说吗?”

    “一定要。”他答。

    盛欲抿抿唇,沉默了下,半晌后,她从江峭身上爬起来,踉跄着步调走去摇椅边,拿过自己的皮质链条手包取出一张照片,背身垂睫盯着看了许久。

    见她迟迟没动静,江峭也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从她手中将照片抽走,低头看过去。

    五年间他们感情的影像,除了结婚证,只有这张社团活动里,冯珍琪抓拍的他们。

    当时嬉笑打闹,天真无忧。

    相纸陈旧,但被保存得很完好,一点折痕也没有。

    被酒精醺醉的盛欲眼波朦胧,声音也软下来,措辞坦诚又笨拙:“想你的时候我就看着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