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俯身靠过来的时候,烟荔不仅闻到沐浴液的香气还有浓重的酒味,皱着眉头起身:你喝了多少?
回应她的只有匀长的呼吸声,烟荔侧身想去开灯,被他扼住手腕直接压趴进被褥,他的温度烫得吓人,在微喘。
双手被他抓着举到头顶,自己完全的背对他,他是什么样的神情什么样的动作全是未知,包括风雨欲来的前兆都如同开盲盒,烟荔不喜欢这样的姿势,很没有安全感,可她动弹不得,脸陷进软绵绵的枕头,声音也是瓮瓮:醉鬼少发疯!
黑夜阒静冗长,她听得到自己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仿佛要蹦出胸口的心跳,辜屹言单手控住她的双手尺骨,微弓背,强劲的压迫感如山倒,再腾出另一只手,用中指指节慢条斯理地滑过她后颈,游弋。
她竟然开始微微发抖。
生理构造的反应最为忠诚,烟荔嚼碎了颤音,昏昏沉沉地伏面与他感受同频共振,溺在柔软的云团里,身体变得轻盈,她什么都不想看,一昧地紧皱着眼。越忍耐他越深度掳掠,掐她后颈的大掌也微微收紧些许,疼痛与窒息的快感交叠,烟荔脾气犟,但后来也犟不住。
他喝过酒的威力比以往清醒时更顶,跟脱了绳的野狗似,毫无轻重,完全受情/欲支配。烟荔恨自己干嘛不睡觉去招惹他,他那副喉咙哑得不成样子,前任对你很好,嗯?
她就知道。
烟荔紧了紧,听见男人猛地倒嘶气,她埋在枕头里骂:滚......
有我对你好么。
滚......
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烟荔抽出手,一下子打在男人左臂的肌肉,对他来说跟挠痒痒没区别,我喜欢你妈......闻言他低笑:那可不行。
折腾到破晓,两个人都没睡几个钟头,辜屹言先醒,抱她去洗澡,伺候得蛮周到。但是烟荔仍旧臭着脸,从冰箱里取出冰块敷眼睛,瞟见他去洗衣服、被子,轻飘飘地问:你酒后会断片吗?别说忘了昨晚的恶行。
男人抱着被子站在原地,认错地垂头。
很乖很听话。
啊呸!扮猪吃老虎。
应酬喝了多少?
两瓶。
烟荔:酒量这么差?
很差吗.....你累不累,要不要请假。
她说你看不起谁呢,我又不是第一次,通宵而已,你行我肯定也行!
结果到工位没半小时,烟荔后悔了。
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