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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在顾青提出这个要求后,巫行云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盯着他看,小师弟,你刚醒过来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这就差没明说你脑袋被门fèng夹了了。

    顾青假装没接收到这弦外之意,他直接字面理解巫行云的话了:多谢大师姐关心,我想我也睡得够久了。

    哼,不识好人心!

    巫行云就撇撇嘴道:随便你!

    话虽是这么说,可等到顾青进了那真堆积如山的qíng报石室里后,过了有小十天后也没见着他出来,巫行云就再也坐不住了。

    悄悄收敛了声息进了那平日里她很少光顾的石室,这石室早就打扫的gān净整洁,只是偌大的石室里那四面从地面堆积到三丈有余高的室顶的书籍,都让巫行云看的头皮发麻。

    她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转而很快找到了她的小师弟。顾青正盘膝跌坐于案牍前,双目垂帘,一头鸦黑的发散开在雪白的衣衫上,还和那越发苍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巫行云脸色唰的就变了,她再凑近后那不好的预感成真了她几乎感觉不到小师弟的气息。

    巫行云想也不想的就握住他那一截露在衣袖外一碰就可折断的手腕,不把自己的真气当真气的往他身体里输送。巫行云能感受到自己的真气在入了小师弟的经脉后,如同石沉大海般,根本就激不起什么波澜,巫行云急的眼圈都要红了。

    就在此时对上一双黑白过于分明的眼睛,那漆黑的眼珠就仿佛是浸在一丸水银中,看着很容易叫人觉得不太真实。

    但随着主人那浓密而翘长的睫毛颤了颤,那种不真实感已如cháo水般褪去,那眼睛水灵的几乎都能说话了,好吗?大师姐,你能告诉我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这里面微妙的意味,让巫行云讪讪不已,她嘴硬道:这话该我问你吧!

    诚如大师姐视而不见的,我正在潜息。顾青姿势不动如山,慢吞吞的说道。潜息是逍遥派修炼内功的功法之一玄武定的一步,纳气久闭,可宁心静气,顾青他把这一内功心法当成了小憩时的安神香。

    不说顾青这么做是奢侈还是充分利用每一分时间,可对巫行云来说那就是很尴尬了,她还以为他又不行了呢。巫行云想起自己刚才急得都冒火了,顿时就恶声恶气道:既然这样,那你就该早早出声示意!

    这就是qiáng词夺理了。

    顾青放下抱放于小腹前的双手,偏头看巫行云直到把她看的左顾右盼,匆匆丢下句你下次记得就好,就更偏向于恼羞成怒的离开了。这么一来,巫行云就忘记了问顾青,为什么她往他体内不要钱的输送真气,而真气却像是石沉大海般的这一本该成为关键的问题。

    而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说顾青先前把这具身体给修复的太好了,再加上他先前吐血那两年,可没少吃什么天材地宝,毕竟他都把天山雪莲的花瓣当止咳药了。这些天材地宝的jīng髓在当初几乎是没被消化的,全都堆积在经脉中了,现在顾青能够把它们最大可能的吸收了可以说顾青现在的体质是先前拍马都不及的。

    非要再形象点形容的话,就拿丹田气海来形容好了。原先他的丹田气海就是被堵塞的小水沟,而现在畅通无比不说,还变成了广阔的湖泊。

    在这种qíng况下,再配合上逍遥派的无量武功绝学,那顾青即便是在面对着堆积如山书籍的qíng况下,进步甚至能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以至于等三个月后,巫行云在用了半成内力的qíng况下,被小师弟胜了半招后,觉得看什么都是黑白的。

    旁观的李秋水顿时就心疼了,她脚步轻盈走过去把巫行云扶起来,声音一如既往轻柔婉转道:师姐莫哭了

    谁哭了!巫行云是怀疑人生了,可还没有到仰天痛哭的地步,听了李秋水这颠倒是非的话,顿时就炸了,指着李秋水的鼻子就嗤道,李秋水你个老妖婆别幸灾乐祸,要是刚才换了你来,你肯定比我输得还快!

    李秋水西子捧心感伤道:师姐你好狠的心,竟是把我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巫行云刚想反唇相讥,就对上站在不远处小师弟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就想起了他先前那大一把年纪害不害臊一说,她噎了好片刻,等顺过气来就眼不见心不烦的冲顾青摆手:小师弟不是有师父行踪的线索了吗,怎么还杵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