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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恶人也就是穷凶极恶云中鹤: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傻缺?长眼睛了吗!他才是那个要完的人好吗!云中鹤这么在心里咒骂着,但他很快又觉得这傻缺竟然傻的有几分可爱了,因为在那大魔头逍遥公子点出来自己的身份后,那傻缺先是用憎恶的目光看向他,为那些曾遭过他毒手的姑娘们感到可惜与忿忿不平,然后这傻缺就说了:我们不能再让他在外逞凶,叫更多女子遭其毒手,我看我们还是把他送到官府里,依照律法惩治他。

    当然了,被云中鹤起名叫傻缺的段誉段世子,在这么提议过后,眼巴巴的望向被云中鹤起名叫大魔头的顾青,用一种我做得好不好的语气问道:公子,你觉得我这么提议可恰当?若公子觉得不恰当,我还可以再想别的。

    负责护送段誉的,大理皇室四大侍卫之一的朱丹臣从刚才就想捂脸了,不说他们家世子在他父王和母妃面前都没这么小意殷切过,就是这把江湖中四大恶人之一的云中鹤,投入大牢依法惩治的提议吧,总觉得和江湖作风格格不入,到底在江湖上大家更多还是倾向于自己动手以bào制bào,尽可能不和官府扯上关系的。

    可话说回来,这位白衣公子的做派似乎不像江湖中人,更像是和他们世子这般的富家公子,但他既是能辨认出四大恶人,那必然是和江湖有牵连的吧。

    只是朱丹臣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他一时间却摸不着头脑,就在这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云中鹤身上,竟然看到了溢于言表若我求你了快答应吧般的神qíng。

    朱丹臣才恍然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了,这以轻功著称况且还穷凶极恶的云中鹤,他没有出手不说更没有逃走!这时候朱丹臣再去看那白衣公子,赫然发现他即便有在打伞,可全然没道理在这雨中,都还是从头到脚清清慡慡的!

    于是,朱丹臣顾不得其他,问出一个他们早该问的问题:在下斗胆,敢问阁下名号?

    伴随着这一句同时响起的,还有顾青在沉吟过后的如此也好。

    云中鹤在听到顾青这句话的一瞬间,简直要喜极而泣了,连顾青斜睨过来的一眼都没有接收到。

    而顾青转头对着朱丹臣微微一笑:我的名号?我行走江湖时,江湖中人确有送我一个‘逍遥公子’的名号。

    从不关心江湖事的段誉听后,似模似样的感叹道:逍遥公子任自逍遥,这确是一个能配得上公子一二风采的名号呢。

    云中鹤:

    朱丹臣:

    唉,段世子这不是对逍遥公子的光辉事迹一无所知么,他又不像云中鹤至今仍笼罩在被逍遥公子支配的恐惧中,也不像朱丹臣早已耳闻过逍遥公子的大名,所以才会有这样让云中鹤和朱丹臣无语凝噎的感叹嘛。

    无知者无畏。

    不管怎么说,段誉那把云中鹤jiāo给官府处置的提议,得到了顾青的首肯,于是就送佛送到西的,他们一群人就扭送着云中鹤到了最近的府衙。

    前面也说过了,在大理国段誉是根正苗红的皇二代,而且在他是镇南王段正淳唯一的儿子,且段正明又没有一儿半女的qíng况下,段誉的地位不可谓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此当府衙的府尹得知是这位世子爷大驾光临时,立马就不胜惶恐且拍着胸膛保证会好好审理这胆大包天的采花贼,一边就叫衙役拿枷锁,脚镣把如今手无缚jī之力的云中鹤给锁了,并且毫不客气的打入大牢。

    这般的,云中鹤就似那小jī崽般,被五大三粗的衙役扔进牢房的,当他脸着地的那一刻,牢房里的腥臊气味扑鼻而来,让他这陡然从保住小命的狂喜中冷静下来。

    等到云中鹤冷静下来后,他就发现现在有一个冷峻的问题,摆在了他面前:

    试问他该如何在武功全失,口不能言的qíng况下逃出监牢?

    好像是不能,那他就只有等着岳老三来救他了。

    等等,岳老三那没脑子的夯货,不会连他不见了都还没意识到吧?

    岳老三:嗯呐。

    且不说自以为逃过一劫却到头来发现并没有的云中鹤,是多么的悲从中来,就来说做了好事的顾青,他在和府尹对过卷宗,确认在他们这里就收录了云中鹤的案底和通缉令,又详细了解当犯人非大理国人,而是宋人时,大理国这边要和宋国那边jiāo涉该走的漫长流程后,就心满意足的要离开了。

    他真的要尽快赶回不老长chūn谷了。

    只是顾青看了看他那柄油纸伞,上面不知被谁不小心溅上了泥点,这让顾青断了再撑起它的念头,可再怎么说这把伞还是他亲手做的,这么丢在这里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