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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本来也想感叹下这随从盲目奉承的举措,只转念一想他使轻功到屋顶上,按理说下边的人不会察觉的,可庞元英他竟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再联想到那法名叫觉悟的和尚,从头到尾都没有挣扎和说话,应当是被点了xué道,这般看来庞元英是个习武之人,武功还应当不差。

    只是他怎么就打扮成了女子?

    随后展昭想到他们是来抓采花贼的,当即才恍然大悟。

    这时候屋下传来常州知府谢志远的声音:大人,下官按照您的推测,已在和芳斋抓到了我们近来追捕的采花贼,他对他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咦?

    展昭本是常州府人,是以对常州府的事物比较熟悉,和芳斋他是知道的,是常州府排得上号的糕点铺子,他这次回家还打算去和芳斋去买些点心,他们家的赤明香,轻薄甘香,殷红浮脆,是别处都做不来的。不不,现在的重点不是果脯,而是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采花贼?

    展昭竖起耳朵听下面的动静,只没等到庞元英解释,而是等到了那觉悟和尚的嚷嚷声:庞施主也听到了谢施主的话,贫僧并非什么采花贼!

    顾青饶有兴致的问:那觉悟师父想怎么解释你在半夜穿着夜行衣,还朝本官房中chuī迷烟的行为呢?

    觉悟转眼就想好了借口:贫僧是被庞施主你bī迫的,你是想尽早抓到采花贼,好得这功绩,遂诬蔑于贫僧。

    这么说好像行得通,顾青似模似样的说,那觉悟师父不妨再说说,本官怎么就在潭拓寺那般多僧人中,独独选中了觉悟师父你来诬蔑呢?

    觉悟到这时候仍旧死咬着他是无辜的这点不松口:你这是承认你诬蔑贫僧?

    顾青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一脸的恍然大悟:啊,本官想到了,本官之所以会独独选中你,是因为你放在你那木鱼中的东西。若本官没猜错的话,那里面是你从被你jian污的良家女子闺房中,顺手牵羊拿过来的‘战利品’。

    说完后,顾青居高临下的看着又开始冷汗淋漓的觉悟,慢吞吞地又道:本官没有告诉过你吗?狮虎营对金刀寨二寨主的通缉令,至今还没有从各州府中撤掉,希望觉悟师父能对着通缉令,还能像刚才那般随机应变。

    这来来回回的,听得常州知府云里雾里的,怎么和狮虎营还牵扯上了关系?

    而在屋顶上只闻其声的展昭也很迷茫,到底是有几个采花贼?

    少爷,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有两个采花贼的?

    庞谢问这话的时候,他和他家没有再穿女装,而是穿着一身湛蓝色锦衣的少爷,正在从常州府回汴梁城。他虽然自小就跟在他家少爷身边,可再耳濡目染该用到脑子的时候仍旧不够用。像这次他都没想到是有两个采花贼,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个和尚,更不用说仅仅凭借着见过几面,就还揪出那和尚通缉犯的身份。

    顾青懒洋洋地回答:看案宗的时候,一个偏好于小门小户,一个偏好于高门大户。

    庞谢是没资格看案宗的,而且因为涉及到姑娘家的名节问题,案宗能少一个人看到就少一个人看到。于是庞谢似懂非懂的点头,又追问起来:那少爷又是怎么知道其中一个采花贼,是糕点铺子的伙计呢?难道是因为少爷在那些被祸害的姑娘家里,闻到了什么糕点的味道?还是说少爷你在他们家里找到了犯人的鞋印?

    顾青偏过头去看他。

    庞谢立马讨好道:少爷以前不就是这么破过案吗,嘿嘿。

    顾青在眼皮底下翻了个白眼,随口问道:老爷信上写了什么?

    老爷让少爷你早点回说到一半庞谢就紧急停住,为此差点咬到舌头,哭丧着脸问:少爷你怎么知道老爷来了信?啊!少爷你不用解释,小的就知道根本瞒不住,是老爷不让小的告诉你的。其实信上也没写什么,就是让少爷你早点回家,老爷这不是担心少爷你嘛。

    顾青微微挑眉,他爹担心他有,只恐怕还有其他的事。顾青想了想朝堂上近来会有的事,片刻后就有了底,等两日后回到了汴梁,进了太师府,在正堂见着了庞太师,没等庞太师开口,顾青就问道:官家指了谁做开封府尹?

    庞太师张了张嘴又闭上,顿了顿才有点郁闷道:包拯。

    顾青反应平平。

    庞太师见儿子没给他捧场,当即就更郁闷了:你说官家是怎么想的?张乾怎么就做不了开封府尹了?非要调用个黑炭来当开封府尹。

    得,庞太师连外号都给人家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