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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孩儿只是打算写一本佛经出来。

    庞太师:

    顾青还很有理有据:您看看我前段时间和戏班的班主接触,我就写了一折戏,现如今和高僧们接触,进而写出一本佛经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庞太师有点被说服了:真的?

    假的。顾青无qíng又冷酷的说道。

    庞太师:

    庞太师这根本就是一腔父爱遭遇了冰原,好在顾青并没有那么没良心,他随手把书桌上的佛经收起来,嘴上还漫不经心地道:太和楼的素斋做得不错,我去叫庞谢订一桌。

    庞太师立马就眉开眼笑:还是让管家去,最近太和楼的素斋订得人多。

    关于这点还得感谢顾青,同chūn班在宫中演了两场《齐二娘》后,在汴梁城中就更红火了,那可是其他戏班子没有过的待遇。等同chūn班出了宫,请他们去演同折戏的大户或是酒楼可是不少,而在宫外时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以至于女鬼的扮相就骇人得多,可是吓到了不少人,再有看完戏为求得心安的,就吃起了斋念起了佛。

    太和楼的素斋本就做得好,如今更是供不应求。

    话说回来,庞太师确定了自家倒霉孩子没有要出家的念头后,就吩咐着管家去太和楼订一桌素斋,他要跟儿子共享天伦之乐,高兴之余就忘了再问顾青为何接二连三的去寺庙。

    那真正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只能说它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到了玄乎的地步。

    这件事要从同chūn班进宫献演《齐二娘》开始说起,当时顾青只诚邀了官家,还有满朝文武来看这折戏,看完后不说满朝文武,单就是赵祯他印象特别深刻,回头在文德殿里还被顾青的笏板给吓了一跳,以至于当天晚上回到庞贵妃处,整个人都无法安放,连睡个觉都把庞贵妃抱得特别紧,要出恭吧还把庞贵妃给叫醒了。

    庞贵妃当时就把脸耷拉了下来。

    她和顾青本就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弟,眉宇间很有几分像,这么一虎了脸,赵祯就条件反she的怂了怂,竹筒倒豆子般把顾青做得好事给说了。

    庞贵妃柳眉一挑,当时没说什么,隔两天就叫了同chūn班到后宫来,再给后宫一gān娘娘们重演了那折戏。据说当天夜里被吓住叫太医的不是一个两个,就连太后也没能幸免,不过太后近来身体本就不太好,所以也不能说太后就是被吓得。

    赵祯和太后的关系称不上多好,可太后毕竟是他嫡母,他不能让自己背个不孝的罪名,当下听闻太后病了后,就赶往仁寿宫去探望。

    等从仁寿宫里回来,他还得去文德殿里批阅奏折。期间遇到了个难题,赵祯就想起了他家小舅子,当下也不管自己被笏板吓住后,下的要冷落人家十天半个月的决心,很是大度的把这一页揭了过去,叫内侍传召了顾青进宫。

    以上这些都不是重点。

    咳,重点是顾青奉召进宫,跟赵祯谈论完政事,再出宫时他就不是一个人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能看到朕的,是不是?考虑到赵祯他还在文德殿,那么胆敢自称朕,可不是一般的大逆不道。而这么大逆不道的家伙,还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如果你现在把朕抱起来,朕就不计较你的无礼,如何?

    顾青对此置若罔闻,他眉目不动,只径自往前走。

    那大逆不道的家伙却是紧追不舍:我都让你抱了,你不觉得三生有幸你还想怎么样?

    喂喂!

    顾青仍旧不做理会,结果对方却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以及知难而退,大声嚷嚷着我不想活了,有人欺负狸猫啦,爪子却紧紧抱住了顾青的脚腕,就连尾巴也缠了上来,毛茸茸的小脑袋还在顾青的朝服上蹭了蹭。

    顾青半眯起眼睛,声音冷冽如严冬时的冰棱:放开。

    朕不放不放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