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陛下小骄傲的挺起了胸膛,朕也这么觉得。
殊不知等顾青从文德殿回来,庞太师就一脸严肃的把他叫住了:元英,爹来问你,九命他娘是不是个妖jīng?
顾青神qíng自若道:嗯,狐狸jīng。
庞太师白他一眼:狐狸jīng能生出个猫娃娃来?
顾青知道庞太师这是看到猫陛下它的原形了,仔细看了看他的神qíng,见他并没有很惊悸,也没有表现出嫌恶的神态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他爹什么好,只道:您?
我怎么了我?庞太师口气到底还是有点冲,主要是看顾青的模样,就知道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可这么多久了也没见他提早吱一声。转念一想,恐怕他儿子知道也没多久,再进一步想,九命他娘不是寻常人物才说得通,若是寻常人物别说能瞒他儿子那么久,就是近他儿子的身都是难题。
想到这儿,庞太师叹了口气:罢了,往后可莫叫九命在外人面前显露出不寻常之处。
顾青面上不显,心里五味杂陈,没再cha科打诨,道:我会跟他说的。
那你好好跟他说,庞太师顿了顿又道,九命他怕是随了他娘,虽有灵气可到底没那么粹美。
说白了就是孙子没儿子聪明呗。
这是什么新鲜事吗?不是。
不管怎么说吧,庞太师虽然心里直犯嘀咕,可到底在他看来,猫陛下身上流着他儿子的血,那就是他们老庞家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还能给丢了怎么着?只能好好将养着,小孩子忘xing大,过不了多久就会把他娘那边的事,给忘得一gān二净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顾青就是心里清楚这一点,所以回头就好好给猫陛下上了一课,也不知道他都跟猫陛下说了什么,反正猫陛下是不再以自己能变出猫尾巴为荣了。
这么又过了一段时间,进入了十二月。
彼时襄阳王赵爵的事已处理的差不多了,便是西夏那边一时半会儿的,还看不出策略有多奏效,可赵祯对他家小舅子有信心,再说西夏这段时间可没说再朝着两国边境蠢蠢yù动了,这便是喜兆。
心腹大患或是得到解决或是得到遏制,赵祯终于得了闲,庞贵妃见他一得闲,就跟他提了提要见一见猫陛下的事。
赵祯一听脱口道:原来是真的啊!
庞贵妃:
庞贵妃这一回难得没腹诽赵祯,因为就连她自己在听庞太师说起这件事时,都震惊不已,直觉她爹是想孙子想魔怔了。当时还问庞太师元英他亲口承认了吗,结果被她爹好一顿教训。
饶是如此,庞贵妃是见不到真人,是不敢把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下,只这段时间朝堂上正紧要,庞贵妃不好把小侄子叫进宫来,现在不是忙完了吗,那还等什么。
赵祯也是这么想的,当即就叫内侍去宫外宣旨。
说来不巧,内侍带着口谕出宫时,顾青和猫陛下没在家。顾青是被他大理寺的兼职员工白五爷请去太白楼吃饭,猫陛下说什么都要跟着,顾青还没说行不行呢,庞太师就拍板说行。
得,庞太师这是有了孙子忘了儿子啊。
等转头到了太白楼,白玉堂已在雅间等着了,他见着跟在顾青腿边的猫陛下,愣了愣后试探道:他不会是那只狸猫吧?
顾青颔首。
猫陛下挺着个小胸脯,很有小衙内范儿的迈步到白玉堂跟前:朕和你说,虽然你这只锦毛鼠到现在都还对朕念念不忘,可咱们俩是不会有结果的,你还是尽早再死心一回吧。
白玉堂居高临下的看着它,这么久脑子还是没长全啊。
他的鸣鸿刀在旁边前前后后的晃动着刀身,仿佛是在捧腹大笑。
猫陛下瞪圆了它本就圆又大的眼睛,跺了跺小脚,竟还真叫它吭哧出一句:朕知道你这是因爱生恨,对,因爱生恨!
白玉堂:
鸣鸿刀已用刀柄去拍桌子了,生动的展示了什么叫拍桌狂笑。
鸣鸿刀的不分敌我,成功让白五爷恼羞成怒,他就当着顾青的面,用刀柄勾住猫陛下的衣带子,正要把它挂在窗户外面chuīchuī冷风,推开窗户却看到了正在巡逻的展昭。白玉堂眉目一转,就提溜着猫陛下叫它往下看,看到那带着一把剑,穿红衣服的人没有?知道他的名号吗?
猫陛下: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