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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鼠,他们是谁啊?

    猫陛下睡眼惺忪的从后堂里跑出来,它在跟着顾青出来后,就一直保持着猫形,等到了潭州安顿下来,才化成了人形出来放放风。

    白玉堂没先回答它的问题,反而是看到它光着的脚丫,嘲笑它:你是笨到不会自己穿鞋子吗?

    话是这么说,可说完白五爷还是伸手把猫陛下给抱了起来,叫它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的神qíng在蒋平和韩彰看来是嫌弃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温柔。

    韩彰和蒋平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家五弟什么时候对小孩子这么有耐心了?

    韩彰清了清嗓子道:玉堂?

    白玉堂啧了一声,给哥哥们介绍了下猫陛下:庞衙内。

    韩彰旋即反应过来:安乐侯的儿子?

    白玉堂点了点头。

    猫陛下现在也习惯当顾青的儿子了,对韩彰的说法没有进行反驳,眨巴着大眼睛问:你们俩又是谁啊?

    韩彰和蒋平就自我介绍了下,他们没说自己的名号,只说是白玉堂的义兄。猫陛下顿时就从椅子上爬起来,这么说你们也是老鼠?都是锦毛鼠吗?也对,老鼠一生都是一窝的。

    蒋平/韩彰:??

    白玉堂不慌不忙的朝着两个哥哥们,点了点自己的头,示意这倒霉孩子脑子不好使。

    韩彰和蒋平jiāo换了个眼神,gān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再怎么不好说庞太师的孙子,安乐侯的儿子是个小傻子,不是吗?只会出现这样的qíng况,难道是庞家盈满则亏?

    想想看吧,庞家有个太师,宫中还有个贵妃,便是安乐侯也是深受官家信重,本人又是个聪明绝顶的,往后自会有更好的前程,官拜宰相不过是时间问题这么一家不可谓不有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叫旁人觉得好事都叫他家占了,可俗话说得好: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现在看来是亏在小衙内身上了么。

    白玉堂不知道哥哥们在想什么,又这会儿猫陛下嚷嚷着它饿了,没办法白玉堂就只得让哥哥们先坐着,他带猫陛下去找吃的。

    韩彰并不在意,等白玉堂带着猫陛下离开后,他就回过头来看向从方才就没有说话的蒋平,四弟,你怎么了?

    蒋平踌躇了片刻才道:你有没有觉得那小庞衙内,有那么些像五弟?

    韩彰还真没注意到,又即便照着蒋平的弦外之意来想的话,那不能和玉堂有什么关系吧?四五年前玉堂才多大。

    这倒也是,蒋平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太多了,不过玉堂对孩子那么有耐心,还真是头一回呢。有着这样想法的蒋平,在晚间等来回到驿站的顾青,看清楚他的长相后,就彻底把先前的小猜想给抛之脑后那小孩儿一看就是安乐侯的种,错不了的。

    实际上错很多。

    只猫陛下的身世有顾青,白玉堂和庞贵妃知道,就没有再叫其他人知道的必要。再者说了,猫陛下现在还是个四岁幼童,五官都还没有长开呢,等他再长大一点,说不定就不会有人再进行乱七八糟的猜测了。

    大概。

    言归正传,当天晚上顾青就和白玉堂去了那堆白骨存放处。

    倒不是潭州知州不尊重死者,只是如今qíng况特殊,义庄早就放不下从河中捞出来的受灾者,又唯恐天热会滋生疫病,他们已经准备将受灾者的尸体,堆积到一处进行火化了,这堆不知道从哪里来,又到底是个什么qíng况的白骨,能有个安身之所已实属不易。

    而自从进入到安放所后,白玉堂手中的鸣鸿刀就似在焦躁,从白玉堂手中脱离,来回绕着那堆白骨转圈。

    白玉堂皱眉:它这是发现什么了吗?

    我现在还说不好。顾青掏出云锦织就的手套戴上,看着眼前的累累白骨抿了抿嘴。说实话这不是一个小工程,他得把这堆白骨分门别类,然后把它们拼凑起来,而且它们根本就不全,而顾青也不可能在这个关节上,去另外叫人手去河水里捞骸骨。

    再者经过了河水冲刷,便是当时留有证据现在也早就被冲刷了gān净,甚至于河水重新附着上的物质,也会影响到他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