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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

    然而在此事发生后不几日,从洛阳回到大兴城也就是长安的太子昭,送来了密信一封,言道:有史世良者,谓孤曰‘杨花落,李花开’。孤不知何意,特来请教李公。

    李渊的脸唰得白了。

    这寥寥数言,又怎么会让李渊脸色大变呢?

    原来他是想起了一件陈年旧事,和史世良有关的。李渊知道的史世良,很善于给人相面。这史世良曾经给他相过面,说他骨法非常,必为人主,也就是说那史世良认为他以后必成为一国之主。

    这话着实大逆不道,要知道这段对话发生时帝杨广才即位,本朝还是隋朝当政,那史世良这么说可不就是暗示着李渊日后会推翻隋朝吗?然而李渊在听后虽是惶恐,可不可否认的是他心中还有压制不住的窃喜。

    隋文帝的皇位不也是从北周皇帝那儿夺来的吗?更何况帝杨广即位后,就大肆挥霍,征用民夫,造龙舟游江都,使得百姓们不堪负载,非是明君这说不定哪日他也学了文帝,改朝换代叫他弘农李氏登顶天下呢。

    李渊这心有大志,可他也很清楚就目前的qíng况来讲,他绝对不能露出分毫的志气,以免惹帝杨广猜忌,导致xing命不保。

    可李渊万万没想到智者千虑,仍有一失,叫太子昭知道了什么。

    杨花落,李花开,这本是很正常的一句话,杨花也就是柳絮,常在暮chūn时节飘飞,而李花,陇西这边的李花开在初夏时节。然而这句话和史世良联系到一起,怎可能是一句很寻常的话?

    李渊很清楚它的暗示。

    可李渊能认吗?他又不是嫌自己和李阀灭亡的不够快!

    李渊还不能找他的幕僚商量,这两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看现在由史世良横生枝节,就知道有些话永远不改过第三人耳!

    那么太子昭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李渊想着想着,就步上了杨玄感的后尘。

    不同的是杨玄感是破财消灾,而李渊他呢,是被太子昭赶鸭子上架,和其他士族对着gān的上书赞同了帝杨广的科举制度。

    简直不要太绝望。

    和李渊的绝望不同,帝杨广龙颜大悦,回头就重重赏了太子昭,谁让太子昭说他有办法说服李渊呢。

    可以说从先前太子昭献上从杨玄感那儿得来的钱财,让正下定决心攻打吐谷浑的帝杨广看到了军饷,再到如今帝杨广忌惮心起,想掣肘士族的权力,太子昭就心有灵犀的提出了分科选拔寒门学子的方法,还说动了李渊附议这两件事上,帝杨广是越发对太子昭满意了。

    谁会不喜欢自己瞌睡来了,就送枕头过来的那个人呢?

    就如同帝杨广也喜欢裴矩一样。

    说起裴矩来,他如今官拜民部尚书,按理来说该在西域经略。只他不是身兼两人嘛,作为‘邪王’石之轩他也得在江湖中露露面才是。

    这般的,裴矩就回归了他花间派宗主的身份,去处理花间派的事务。即便如此,他还是很快就得知了朝堂上发生的事,心有沟壑如石之轩,很快就意识到问题的症结出在了太子昭身上。

    乍一看太子昭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帝杨广和隋朝好,可士族的利益被狠狠触动。石之轩虽不知那李阀阀主是如何被说动的,可他相信李阀阀主必定心有不满,只等着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爆发出来,到时候遭殃的必定会是隋朝。

    石之轩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在桌子上,偏过头来问从先前就站在一边的少年:近来魔门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吗?

    那少年不过十余岁,长得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闪烁着别样的神采,再加上他手中还拿着一把美人扇,扇面上的美人一袭淡青长衫,有说不出的飘逸,由此可见这少年长大后八成是个风流人物。他在听了石之轩的话后,想了想说:yīn后她似又收了个徒弟。

    哦?石之轩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单音节。

    yīn癸派的传人每每总会是只有一人,自是根骨最好的,悟xing最高的。石之轩这么多年不回魔门,也知道祝玉妍十数年前就收了一个徒弟望舒,据说天分奇高,搜心剑法练得连祝玉妍都自愧不如。

    这有点奇怪。

    yīn癸派里衡量传人武功如何的武功,不一向都是天魔大法吗?

    再看如今祝玉妍又收徒,难不成望舒出了什么问题?

    还是说望舒入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