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就很有意思了,不是吗?
幸运的是考虑到顾青现在不是祝长生,而是太子昭,所以和解判官并没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幸的是无论是解晖的独尊堡,还是宋智所代表的宋阀,如今在仍屹立不倒的皇权面前都是吃素的,更有宋智和解晖这次是有求于人,因而摆着高姿态的仍旧是顾青先前顾青把水泥配方兜售出去时,就让各地域的士族们大出血,如今对着宋智和解晖,不狠狠宰他们几刀怎么行。
双杀。
与此同时,经略西域的裴侍郎回到了洛阳。
裴矩如今已是huáng门侍郎,实打实的天子近臣,他的归来自是引得其他朝臣侧目。等看到裴矩脸色苍白,似jīng神不济时,还在心中暗自诧异,暗自想难道西域之事出了什么岔子?
这倒还真没有。
裴矩这次回朝,就是来给帝杨广报喜的,因为他已经游说了特勒,只待来年chūn天特勒部落就会攻打吐谷浑。到时候裴矩再助特勒一臂之力,让吐谷浑大败,之后说服吐谷浑的可汗向隋朝求取救兵,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吗?
帝杨广听后,果然大喜。
又见裴矩面色不慡,就特别开恩让裴矩先行休整一番,另有赏赐若gān。
裴矩领旨谢恩。
待到出了观文殿,再出紫微城后,看到城外随处可见的水泥路,裴矩拢在袖子里的手不自禁的握了下。当日在长安城郊外,他被刺激到成为另一个人,等再度清醒过来时,他自是还记得在那之前发生的事。
望舒,祝长生。
望舒身为yīn癸派的嫡传弟子,却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祝玉妍在最开始收徒时不可能不知道,她却秘而不宣,甚至于让这种错位的事一直延续了下来,直到去年才重新收徒,没让天魔大法没得传人。
去年?
去年梵清惠收徒,以及碧秀心去世
石之轩想到这儿,伸手摁了摁眉心,思维稍微紊乱了一阵,等他平复下来时,解晖那个祝长生是祝玉妍后人的推论,猛然跳进了他的脑海中。
不仅如此,望舒和祝长生一体双魂的症状,让石之轩感到异常的困扰。
本来吧,这种事qíng石之轩只要去问一问yīn后,说不定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可邪王多有傲骨啊,他无论如何是不会主动去找祝玉妍的。同理,石之轩在短时间内也不会去找顾望舒,毕竟才把人家打伤,再是邪王也没这么厚脸皮的。
那,就只能继续钻牛角尖了。
还别说,在这问题上钻牛角尖的不止石之轩一人。另外一个快把牛角钻成尖的,那就是慈航静斋的梵师太。
说来距离祝姓后生如入无人之境的来到慈航静斋的总舵,单就一招就秒杀了梵清惠,已过去了差不多两年。当时祝长生还是个无名小卒,江湖中基本上没人把此事当真,而在这之后祝姓后生一消失就是那么久,久到梵清惠都已忘记当时的屈rǔ,久到梵清惠都快要从心有灵犀,来到剑心通明境界。
可万万没想到,祝姓后生猝不及防的就重出江湖,还gān脆利落的打败解判官,让梵清惠享受到迟来两年的屈rǔ。
士可杀不可rǔ。
不对,该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梵清惠当时就怀疑过祝姓后生是祝玉妍什么人,现在仍旧在怀疑,而且还是更怀疑了。这怀疑着怀疑着,又传来祝长生要挑战傅采林的消息,而旁人只看到了祝长生和身为武林宗师傅采林之间的差距,但梵清惠却看到了更多,比如说她首先看到了傅采林是高丽国人,在高丽国拥有着至高无比的地位,一举一动可牵动高丽国上层的动向;再比如说她进一步意识到祝姓后生,是想在江湖中掀起腥风血雨,甚至于激化慈航静斋和yīn癸派,正道和魔门间的矛盾。
而梵清惠在远见了那么多后,是忧心忡忡的。
她生怕祝姓后生,是又一个邪王。
因而思前想后的,梵清惠决意未雨绸缪。
月余后,喧闹未止的江湖中再添新传闻:
散人宁道奇接受了无名剑客祝长生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