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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他们年纪一个比一个大,但祝长生呢,他只是弱冠之龄。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未来有无限的可能xing,比如说破碎虚空,成为当今武林真正的第一人。

    先不说以后他会不会做到,单就是这样的大宗师,谁还敢去看轻?自是认为他有这样的高姿态是理所当然的,是有一个大宗师该有的风范儿。

    可以说顾青和宋缺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彻彻底底把这群武林人士给震住了,而等他们从威慑中回过神来,就自然而然的回味起顾青那番话,尔后就面面相觑起来,并迅速提炼出一个关键词:

    信众。

    并不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且在这个关键词中,充当小人角色的是慈航静斋的前圣女,现任宗主梵清惠,而充当君子角色的是武林中第四个大宗师。不仅如此,还涉及到了另一个大宗师宁道奇,大宗师之下第一人的宋缺。

    厉害了。

    所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就需要这群武林人士去进一步挖掘了。现在再来看当场,顾青的先声夺人是那么的天时地利人和,他作为胜利者和受害者还是那么的心胸宽广,简直是毫不客气的把梵清惠的后路堵得死死的,让她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和徒劳无功。

    而沦落到现如今这样的局面,梵清惠怪不得别人,这都是她自找的。

    一步错,步步错。

    以及这件事可不会就此画上句号,不说别的就拿宋缺来说,他在天刀这一身份外,还更是宋阀阀主,是岭南的定海神针,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整个岭南,现如今他却从刀道第一人的位置上跌落下来,可想而知会造成什么样的轰动,还有现在还不好推测的连锁反应。

    就是不知道宋缺有没有想到这一层面?

    不管宋缺有没有想到,在场的其他人中就有人想到了,邪王石之轩挑了挑眉梢,而且他不止是想到了宋缺的受伤,会给岭南和宋阀带来的负面影响,还联想到不久前宋智去长安求水泥配方的事。当时石之轩就和顾望舒说起过yīn癸派可借机入侵岭南,现在祝长生将宋缺打落神坛,无异于又撕开了一道fèng,甚至于运作得到,它还会从fèng隙变成无法弥补的大dòng。

    这算是歪打正着吗?

    石之轩余光里瞄到了祝玉妍,他乍然想起之前宋缺对祝玉妍反唇相讥时,祝长生却下意识维护她的qíng景。所以说是祝长生即便并不知道他只是望舒的半身,却还是会被望舒的qíng绪影响到吗?

    这倒不是不可能。

    就在邪王推己及人时,顾青已落了地,似是想到了什么,就朝着邪王这边走了过来。

    这时候的顾青身上高高在上的意味,已没有刚才那么浓了,他的眼眸仍是清澈的,等他走到石之轩面前时,清澈的眼眸中就倒映出了石之轩的模样。石宗主,能劳烦你为我解惑吗?当日我

    顾青说到这儿就有一瞬间的停顿,从表面上看,他似是分心去看了眼从刚才就不加掩饰朝这边看来的祝玉妍,只有就站在他面前,和他面对面的石之轩看透了表象,知道了他停顿的真正原因:

    顾青在这一瞬间,神qíng有了剧烈的波动,等下一瞬间时,他澄澈中还带两分天真的眼神,就变得深沉,似叫人看不穿‘她’眼底藏有的深意。紧接着‘她’就继续接口道:在长安城遇到你时,你提醒我说是解晖yù挑起我和傅采林间的对决,我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做?

    ‘她’的语气听起来仿佛和祝长生的,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可实际上呢,石之轩可没有错过‘她’眼中的讥诮。想来也是,祝长生他不懂江湖中的弯弯绕绕,可望舒‘她’从小被yīn后当做弟子培养长大,且在朝堂上做出了那么多大事,心机和手段样样不缺,又如何不会懂武林判官解晖要这么做。

    不过是输不起罢了。

    石之轩眼底幽光一闪,意味深长地回道:他若不这么做,又如何会引申出如今的事?

    顾望舒做出疑惑的表qíng,眼中的讥诮更多了几分。

    就在不远处将他们俩的对话听进去的宁道奇,脑海中冷不丁就冒出了一句话:因为解晖他是梵清惠的信众啊。

    想完,宁道奇的嘴角就不自禁地抽了抽,他开始无法直视信众这个词了。

    如果宁道奇非要知道的话,那信众整个词都已经不好了。

    话又说回来,太乙山对决已经分出了胜负,而且气氛比对决还没有开始时还要难以言说,所以还是散了吧。那一帮武林人士是心cháo澎湃的等着挖掘更多内幕,然后将内幕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播出去;还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xing的宁道奇,在知道自己是看不到《慈航剑典》后,就继续闲云野鹤去了;梵清惠和宋缺这对同命鸳鸯,下了太乙山自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石之轩呢,他如今和祝玉妍仍旧是王不见王的,所以就只是深深看了已变回望舒的顾望舒一眼,就此从太乙山离开,也不知道他接下来是要回魔门,还是回朝堂去做他的裴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