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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的藏头露尾呢?

    这统统都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场面一度凝滞,还有尴尬蔓延。

    当然了不管是凝滞还是尴尬,统统都是李观鱼这边的,和顾教主半点关系都没有,他神qíng自若,仿佛刚才故弄玄虚来吓人的不是他一样。最终也是他打破了这几近凝固的气氛,道:本座有礼了。

    有礼有礼都有礼,所以说还是把刚才那一段给跳过吧。

    当年李观鱼在剑池烹茶试剑,也就是说并不是在剑池上比剑的,而是在剑池不远处陆羽茶井外的空地上。这陆羽茶井就在剑池旁边,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石井,面阔丈余,井旁还有一个朱栏曲绕的六角山亭,而陆羽茶井是天下第三泉,所以说无论是剑池还是陆羽茶井,都不可谓不是大有来历,在这样的地方烹茶比剑,当得是大雅。

    此时,六角山亭中已有人在烹茶。

    烹茶之人虽面容普通,可一双手却是指如葱根,纤长白皙,执起的茶壶壶身银砂闪烁,朱粒累累,在场之人中摘星羽士帅一帆他羽衣高冠,是几人中最为风雅之人,他当下就认出这种茶壶俗谓之抽皮砂者,自是再珍贵不过了。不过这时候可不是管茶壶是什么模样的时候,先不说这西方魔教教主这般做可是喧宾夺主,再说这怎么看怎么都还是鸿门宴啊。

    反正就是让人心中忐忑。

    请。

    偏偏顾教主还表现的十分有礼,只好像他这么做是适得其反的。

    可不管怎么说吧,就算是鸿门宴,李观鱼等人也是没有退路的,不然的话他们不就是不战而退了吗?

    等进到六角山亭中,众人纷纷落座,倒霉孩子李玉函是没资格的,他就站在他老父亲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他刚才可是丢脸丢大了好吗!

    而负责烹茶的妙手者自是易容后的无花,这会儿他烹起茶来很是心无旁骛,盖因他先前就已经不动声色的观察过被李观鱼请来的其他四人。

    玉剑萧石,萧氏玉剑乃是武林中独一无二的名剑;双剑无敌镇关东凌飞阁,他使得是鸳鸯双剑;摘星羽士帅一帆,他的剑是一柄如秋水般的剑;铁山道长,是武当派第一护法长老,管束着武当派的玉剑门。

    无花只简单评价着他们,倒不是因为他对他们知之不多,只是在无花看来,他们几人或许在江湖中成名已久,可每个人的武功都只能说是一流,即便是李观鱼他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剑客不假,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他们恐怕没有一个是他母亲石观音的对手,而王子殿下的武功又高出他母亲的,所以这也是无花并不太懂顾王子为何要来挑战他们的原因之一。

    历来只有qiáng者挑战更qiáng者,没有反过来的道理,不是吗?

    无花七窍玲珑心归七窍玲珑心,他也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侍者,没得侍者胡乱cha话的道理。

    无花姿态雅致的烹着茶,一系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可惜在座的能沉下心来欣赏的不多。

    而待到李观鱼将他的老友们介绍完后,看向不动声色的顾教主,沉吟过后没想要拐弯抹角,而是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教主从西域远道而来,yù在剑池烹茶比剑,不知是为了什么?

    为了扬名立万。顾教主实话实说道。

    只这话儿却让李观鱼等人脸色微变,当年李观鱼在剑池烹茶试剑,被当时的名剑客推举为天下第一剑客,从此声名更为大噪,其他比他打败的剑客自然不能用扬名立万来形容。换言之,顾教主这么一说,就暗示着他一定会打败他们,进而在中原扬名,且还是把中原剑客踩在脚下成的名,这好大的口气!

    顾教主眨了眨眼,似是没看到他们的神色变化,自顾自道:说来惭愧,本座自数日前成立西方魔教以来,并不曾收到一个教徒,所以本座痛定思痛,找到了症结所在,那就是本座和西方魔教并无甚名气。又恰逢本座遇到李少庄主,进而联想到了李老先生的威名,这般一来便有了本座来中原,又学李老先生烹茶试剑之事。

    想来等本座成名后,便会有志士慕名而来加入本派吧。

    李玉函:他是不是引láng入室了啊?不对,他是无辜的好吗?

    李观鱼等人:都说了和说好的不一样!

    不,这根本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不不,仔细想想好像没什么可反驳的,一个人若先开宗立派的话,自然是得掌门其人有赫赫威名,而武林中人想要获得赫赫威名,和成名已久的老前辈比试然后赢了这一方法,无疑是一个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