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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问天一时间都有几分迟疑, 以为自己看错了副教主。

    只等向问天看到上官云皱眉, 并流露出不赞同后, 他才正了正色, 心里知道这一次他和教主是落了下乘东方副教主怕是知道这次是个鸿门宴, 他刚才那么说应当是做做样子,而一旦今日之事传了出去,教中人必定会认为他对教主是忠心无比, 进而陷教主于不义之地。

    果然jian诈似鬼!

    唉,这事儿闹的,明明现在的副教主是一片真心,结果却是被当成了驴肝肺,更叫人心寒的是不止向问天和任我行这么想,还另有他人也是不相信副教主竟对教主忠心耿耿

    东方叔叔。

    顾青施施然地从任我行卧房中出来,略走了十几步就被一女童叫住。她还不到十岁光景,生的粉雕玉琢,身上穿着件粉色衣衫,自是任我行的独女任盈盈。

    顾青停下脚步来,起初看向任盈盈的目光还有几分漫不经心,只很快地他就收起了漫不经心,明亮的眼睛直直地落在任盈盈身上,将她的神qíng细微变化尽收眼底。顾青在心中皱了皱眉,面上却是收敛起了那穿透xing的视线,语气温和道:盈盈可是担心你爹爹?不用担心,东方叔叔不日就会下山去少林寺为教主求来《易筋经》,到那时候你爹爹所受的内伤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任盈盈不可避免地瞪大眼睛,任盈盈是说东方叔叔认得少林寺中人吗?不然如何可为爹爹求来《易筋经》?

    考虑到任盈盈如今的年纪,那这句想当然的话,就可以被理解成稚言嫩语。

    我自是不认得的,再说即便我认得少林寺中人,他们也不会把《易筋经》这般重要的秘籍jiāo给我日月神教,顾青微微一笑道,自是去把它抢过来啊,左右我神教从前不是没做过这等事。

    数十年前,上任日月神教十长老可是不但从华山派抢来了《葵花宝典》,还曾夜袭武当派,把武当派开山祖师张三丰所用的真武剑,和武当镇派之宝《太极拳经》一并盗了过来。只这一任十长老最后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在后来和五岳剑派对阵时,被恼羞成怒的五岳剑派设毒计把十长老诱入山腹石dòng中,用巨石把dòng口封死,这十长老最后就硬生生被困死在石dòng中。

    任盈盈正yù再说什么,她的婢女就一脸慌忙的寻了过来。这么一来任盈盈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她‘东方叔叔’离开,说来他今日里穿了件藕荷色衣衫,以任盈盈的目力再合着婢女手中拎着的灯笼,把藕荷色衣摆上绣得橘色团花看得一清二楚。

    她眼中困惑更深。

    也不知道她是在疑惑她‘东方叔叔’一个大男人为何穿花衫,还是在疑惑其他的,比如说他竟然要去少林寺抢夺《易筋经》。

    关于后者,任我行初时也很想不通,不过等向问天把他的想法稍微一说后,任我行就不由得恍然大悟。

    任我行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教主可打算让他带着长老们去少林寺?向问天问道。少林寺可不是好闯的,它和武当派到底底蕴比五岳剑派都深,门内英才济济,便是当年日月神教十长老去武当派,那都是夜袭,打武当派一个措手不及。

    任我行稍一思忖却道:他既是想表忠心,那本座为何要拦着他!

    这话儿可不像是任我行的风格,而他这么说却是因为他想来一出借刀杀人。先前引蛇出dòng外加关门捉贼计都以失败告终,但任我行并没有气馁,他在稍微冷静下来后,就想到了借刀杀人计若是副教主死在少林寺僧人的棍棒下,那到时候稍微一引导,神教的人可都会把原因归咎给少林寺,甚至于副教主的自作孽不可活上。

    看得出来,任我行任教主为了让副教主死的体面,他可真是煞费苦心,然而老天仍旧不垂怜他,就在他暗自谋划着要怎么借少林寺那把刀时,他的所作所为已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而这个有心人在斟酌在三后,还是选择了去找成为苦主的副教主。

    顾青看了一眼来找他玩耍的任盈盈,挥手叫送上点心和茶水的仆从下去,在那之后却没有再看坐在下首带着天真烂漫神qíng的任盈盈,自顾自的端起茶杯啜了几口茶,在把茶杯放下后,又从袖中取出一块雪白的绸帕擦了擦嘴。他如今面貌本就偏向于俊美,只这几下取帕,擦嘴复而又叠起帕子的动作,却是叫人看的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一时间又不觉得他这一系列动作惹人讨厌,这种违和又不违和的姿态叫任盈盈不知不觉看直了眼。

    顾青挑起眼尾去看任盈盈,冷不丁开口道: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