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此唯连忙转头应声。
女人声音温润动听,“白公子,请问明日?巳时二刻你?有时间吗?”
闻言,少年虽不明所以,可还是下意识地回了句‘有’。
下一刻。
姜轻霄微微扬唇。
“那便劳烦白公子在此等候,在下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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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晚霞甚是荼烈。
大片的浓艳赤紫犹如打翻的彩墨,被人尽情地涂抹在天穹之上。
金橙的夕阳穿过?云层,射出道道霞光。
体态纤直、步履轻缓的女子,自小径尽头走来,身后光芒万丈。
结束了一日?的问诊后,姜轻霄一手挎着?药箱,一手拎着?在村口老?杨家买的红糖糍粑,往家走着?。
刚推开?院门,她便蓦地蹙起了眉。
只见右手边不大的一个厨房里,正朝外冒着?滚滚浓烟。
姜轻霄心中一惊,连忙将身上的东西搁下,跑了进?去。
待扑灭了火,将人救出来,二人皆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青年更?是被浓烟熏得?直流眼泪。
被姜轻霄连喂了好几?杯水后,柳惊绝才渐渐地缓了过?来。
他红着?一双眼睛,依偎在女人的怀里,心有余悸。
半晌后,姜轻霄微拧着?眉,语气严肃:“你?方才的行为?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闻言,青年从她的怀中抬起头,本就泛红的眼尾瞬即便潮漉了起来。
他委屈地抿唇,扯紧了姜轻霄的前襟。
说出的话,带着?些气音,“对不起妻主,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姜轻霄闻言神情一滞,放软了声音,耐心解释道:“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方才你?往燃着?的油锅里倒水的举动,真的很危险。”
一想到刚刚看到的场景,一颗心吓得?都快要跳出来。
“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你?知道吗?”
青年闻言,愧疚地垂下了头。
须臾间,大滴大滴的眼泪便砸了下来。
柳惊绝忍着?抽泣声,小声回答:“对不起妻主,我不知道那样做会有危险,对不起......”
见此情景,姜轻霄心口一疼,顿生怜惜。
抱着?青年又亲又抱地哄了许久。
半晌后,姜轻霄柔声问道:“为?何要进?厨房,是饿了想做东西吃吗?”
柳惊绝闻言,摇了摇头。
接着?哑声开?口:“最近妻主总是早出晚归,回来还要煮饭,我不想妻主那么辛苦。”
这几?日?,姜轻霄总是很早便出门,又很晚才回来。
即使得?了空闲有时间陪他时,也总是独自伏案写着?什么。
自己若是靠近想瞧瞧她写了什么,便会被姜轻霄以各种?理由推辞过?去。
女人防备的姿态,狠狠地伤到了青年的心。
让柳惊绝忍不住开?始猜测起来,轻轻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
轻轻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无数的想法让他坐立难安、如芒在背、心神不宁。
可柳惊绝不敢去问。
他只能在姜轻霄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寄希望于村长?夫郎。
谁知村长?夫郎听了他这话,一边笑着?劝他不要多想,小姜大夫不是那样的人。
二边给了他两句真言:孩子生得?越多,妻夫感情越好。
以及——想要抓住女人的心,就得?抓住她的胃!
第一条他们日?日?都在努力,可惜收效甚微。
于是乎,柳惊绝便想试试第二条。
他知晓姜轻霄生性嗜辣,所以想做一道辣子鸡丁给她吃。
可青年从未有下过?厨,最后便有了方才那惊险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