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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天,所以寿命会根据人的行为而改变?
“适可而止。”裴追道:“除了高空抛物应该立法管制外,我什么都没看出来。不要过度臆想。”
真是固执又毒舌。和过去初见时真像。
不过那会儿他身世凄惨,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崽子,情有可原。现在一个高富帅人生赢家,竟性格还是这么不讨喜。
“刚才花盆落下时,你的倒计时只有1秒了。所以我才能及时推开你。”我将烟夹在指尖,解释道。
裴追沉默一会:“你怎么说都可以。我要走了。”
他说完,就错身走向洋房大门开锁。
“裴追,站住!我还没说清楚,你不能走。”我强行扣住他的肩。
情急之下,我甚至没再顾得上低眉顺目地演戏安抚他,而是本能地用了旧时间线习惯的态度,几乎带出点强势的命令语气。
说完,我就意识到不好,连忙松开手不再碰他。
然而,他只是暼了眼被我触过的肩头,淡淡道:“即使真出了事也是我自己承担,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何非要管我?”
我无法反驳。
裴追说成这样,但凡有点自尊的神棍都不至于继续纠缠。
我却不能让他走。
“可能凭我刚才救了你一命?”我硬着头皮说。
“如果不是你拉着我在屋门口说半天,我当时也不会站在那里。”裴追面无表情。
听到他这话,我倒是心里一动,有什么思路一闪而过,却还没有抓住。
“和我去一个地方。”我不再多想,趁他态度稍有软化,提出了要求。
*
我把他带去了医院附近的一个破败小楼。
这楼其貌不扬,藏在车水马龙的闹市区,有种格格不入的破败冷清。
走进去,里面完全是个城中村的样子。“屋子”之间只有破烂的帘子隔着,走道间还有木床摆着。
躺在床上的人侧着身子弓着背,脸色苍白、干瘪如同尸体,黑乌乌的衣服挂在空荡荡的躯干上。
我的视线在病人身上停留了一瞬。
病人枕头边上摆的就是他的病历本,我看到了他的疾病名。
巧得很,和我是一种脑部肿瘤。
我们路过时,那人忽然圆睁着眼睛。却原来不是在看我们,而是瞪着虚空中的某个角落,身体蓦然极快地抽搐起来。
是这种恶性脑癌的常见副作用,癫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