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撩人,午夜的醉人间充斥着奢华糜烂的氛围,在这里的人好似一只只孤魂,需要找到另一只同样糜烂的孤魂仿佛才有一点生机活力,哦不,或许是需要找到多只……
相思在醉人间陪一位大腹便便的客人结束了一场多人游戏,来到厕所从内衣、内裤里掏出临走前客户塞进去的一张张金钱,仿佛这是在这本就毫无尊严可言的多人游戏中最后的一点施舍,相思自问还觉得丢人嘛?好像也习惯这种侮辱,但是心还是在这种麻木中一点点抽痛起来。
她来到马桶前,像是自虐又像是想要亲手毁掉这一点点的自尊心,将一张张金钱撕碎、扔掉、冲水一气呵成。当她的领班鞠姐进来时就眼睁睁看到那些钱被冲走。
鞠姐二话没说给了相思一巴掌:“贱人!谁让你冲走的??”
相思抬头看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忽而感觉好笑,她也就笑出了声:“怎么?让你来折磨我的人应该只说了不让我好过,没说不让我把赚的这些钱冲进马桶吧?我相信她也不需要我靠身体赚来的这些“脏钱”吧?”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还知道自己赚的是脏钱,”鞠姐嘴角略带嘲讽的勾了勾,“既然知道当初怎么就非要勾引一些不该勾引的人呢?真的不自量力!”
相思没再理会鞠姐,转身洗手,往会所安排的宿舍走去,本来她是没有这个宿舍的,背后的那位想让她露宿街头,但可惜相思每天露宿街头没地方洗澡打扮,身上都臭了,没客人想点,那背后的人可不想看到她这清清白白、一副不可亵渎的样子,让人给她安排了宿舍,并盯着她每天化妆打扮,只要有那种长得恶心、性情暴戾的客人就安排她出台,从第一次的浑身战栗颤抖到现在麻木的接受大家都脱光衣服坦诚相待的多人游戏,好像这个过程并没有那么难接受。
员工宿舍是在距离会所一条路的后面,前面是奢华璀璨的高级会所,而会所后面仿佛就像是“老鼠洞”,相思自认为就是那在别人的豪宅里偷吃食而被狠狠教训的老鼠,狼狈至极的回到自己的“老鼠洞”。
回到宿舍相思快速洗澡,熟练的将那个老男人射在自己身体里的精液悉数扣了出来,换上睡衣,不去管那还在滴水的头发,一头扎在了自己的床上。
相思今天没有带手机,因为已经没什么人可以联系,死的死、远离的远离,唯有植物人妈妈是相思唯一挂念的人,正打算这明天去看一下妈妈的情况,拿起手机就看到了一条让她全身都在颤抖的信息,相思脸色一瞬气色全无。
是个陌生号码给她发的信息,上面有张照片是她妈妈的死亡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