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一切生活好像就要这么平淡无波的过去,日子过得极快,但又没能留下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
对很多人来说,过年只不过是一个团聚的借口。
大年初一,胡宝灵一早晨就拎着冯恩增硬要她拎回家的大红袍茶叶上了高铁。
他在值班,不能送她。
她没觉得这有什么,前一夜已经和他在新春的烟火声中说过最真诚的祝福,最下流的情话。
可是他们这算什么呢?
“爸爸,我快要下车了。”
“我在西出站口等你。”
接到胡宝灵,胡汝成直接载她回了乡下奶奶家。
大年初一不出门,是一大家子人。
电视声,划拳声,嬉笑声……胡宝灵被吵得脑子晕晕乎乎的,根本分不清是谁说了什么话。
“灵灵明年就毕业了吧?”大伯开声。
“是,还有一年半。”
“想好以后做什么工作了吗?”
“没有。”胡宝灵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什么话都会被无限放大,招致过分的关心,索性就说没有。
“女孩子还是最好还是别太拼了,迟早都要结婚生子的咯。”
其实关于未来,胡宝灵一早就知道如今是完全由不得自己决定了——冯恩增要的从来不是稳定的婚姻,而是来去的自由。
他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身份,从来都不是会被别人的决定而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