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也不知如何解释,道;“军医说了,端看天意,这是老天保佑,侧妃命不该绝。”
吕道贤暗昧地说;“侧妃无事,晋王殿下不用冒险了。”
容安问;“晋王要有行动吗?”
吕道贤看了一眼内院,说;“这是咱们私下里说,魏王错误地估计西北的军事实力,出师不利,动摇军心,现在我朝大军军心涣散,魏王不听晋王殿下的劝阻,一意孤行,这场仗赢面极小,晋王殿下心里清楚两军的势力对比。”
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说:“晋王殿下要铤而走险,趁着镇西王在前线指挥,夜入侯府劫人…….”
容安吓了一跳,“这太冒险了。”
吕道贤无奈,“谁说不是呢,晋王突然改变主意,我猜跟侧妃有关,侧妃醒了,我现在赶回去,阻止晋王殿下的行动。”
容安心里一震,缩在衣袖里的手捏了捏,“吕先生,侧妃虽然醒了,身体极弱,随时都有可能出状况。”
吕道贤哈哈两声,拍了拍容安的肩膀,“容公子可真是个心软之人。”
吕道贤听说顾如约醒了,短暂停留,匆忙登车走了。
容安看着两扇院门合上,暗自后悔,不该把顾如约苏醒的事跟吕道贤说。
内心又矛盾,晋王萧逸出此下策,多半是因为顾如约突发状况。
左右为难。
顾如约本来没病,装出病弱,给容安看,博取容安的同情。
容安派人送来厨房做的几样滋补的粥。
顾如约一口气喝了两碗粥,刚放下碗,戴连全闯了进来,看见顾如约醒了,简直像天大的喜事,快哭了,“侧妃总算醒了,侧妃这一病,差点要了奴才的命。”
戴连全经过这次的事后,对顾如约不敢像从前管手管脚,顺着侧妃的心思
过两日就是城隍庙庙会的日子,庙会前一日,顾如约请容安过来,说:“我想去庙里上一炷香,我这次死里逃生,赖神灵护佑,捐点香油钱,保佑殿下尽早打败叛军。”
容安担心地看着她,“侧妃的病刚好,身体没有完全恢复。”
顾如约道:“城隍庙就在附近,我乘轿去,又不走路,累不着。”
戴连全劝阻,“侧妃还是等身体好了,再去寺庙进香,明日庙会人多,侧妃金尊玉贵,挤着碰着。”
顾如约心里给他一个白眼,“我病了这些日子,出去散散心。”
戴连全不敢拧着她,这个祖宗大难不死,谢天谢地,侧妃就是任性,他也认了,只要她别在出事,就不言语了。
“出门多穿点衣裳。”容安嘱咐道。
顾如约半撒娇的语气说:“容公子,你那些侍卫能不能不像看守囚犯似的,去庙里,他们能不能别都跟着。”
自从顾如约醒来后,容安对她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不忍心拒绝,许是真怕了,顾如约能活下来,想做什么,他都愿意迁就,答应,“好,我自己带几个人保护侧妃,其余的人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