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声音同样,也比不过他和对面这人一同弄出的破坏自然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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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霄知道自己这点功夫实在三脚猫,从他哥的表情就可以看出。
他是累瘫了,他哥却哑着声音说,“先下车。”
季霄动不了。
最后也不知道是被怎么弄下车的,前面座椅调回原位,后排座椅放倒。
季霄被放在后备箱和后排座椅背一块形成的宽阔平板上,他分神还能想,之前一直以为这个车睡不下他,现在一看,睡得下的。
抬头恰好能看见今晚的夜空,幸好他刚才把天窗开了。
星星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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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是一阵撕塑料的声音,车子一沉。
没一会头顶的星空就开始晃。
起先还能一颗一颗看清,季霄还能分辨的出这是北斗七星,那是北极星,这是小熊座,那是大熊座。
但后来这片夜空晃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快,他就看不清了。
一点一点的星星甚至都晃成了线。
他想,他那个相机现在拍的,到时候堆栈一下,做成的星轨图,可能也就跟他现在看到的差不多。
他索性闭上眼。
心甘情愿地承受着这山顶上另一个人对他施加的所有“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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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季霄捞了手机看,已经凌晨2点了。
相机早已歇工。
他和卢喻的衣服乱糟糟地枕在头底当枕头,羽绒被居然派上了巨大用场。
季霄侧头看看,卢喻的鼻息就喷在他耳侧。
卢喻从背后搂着他,以一种双胞胎在母胎里依偎的姿势和他贴在一起。
明明都已经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但是在这种狭小空间里的相依相偎,让季霄的心又痒了一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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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人大概是凌晨4点开车下去,一人开一段,开到s市内恰好赶上吃早饭的时间。
两人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好停车的早餐店,匆匆饱腹一顿就回了家。
也是奇怪,自山顶开车下来,他们两个都一句话没说,包括吃早饭也是。
回了家,首当其冲自然是洗个澡,谁也不开口,谁也不说话。
默契地一块进了去。
然后季霄被按在洗手间的墙上,又被要了一次。
再出来是真的累瘫了。
季霄眼睛一闭便睡了个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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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得比卢喻早,差不多中午12点左右,毕竟他平日里作息规律,也就今天有点颠倒黑白。
醒来发现是平躺的姿势,但总觉得整个身子束缚感很重,才发现他哥一只手搂着他,一条腿架在他身上,脑袋还埋着他的颈窝,鼻息全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