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卢喻放在桌上的手机有消息发过来,手机壁纸,还是当年那张星轨图。
季霄看到了,猛地收回视线。
众人又问季霄。
“大一谈过一个,分手很多年了,我把人家甩了。”他说着就又闷了半杯子的红酒。
众人这才察觉到,这个话题,可能戳到别人痛处了,颇有些尴尬,便囫囵地打着哈哈,把这一页揭了过去。
那之后,季霄便来者不拒,别人敬他他从来不推,全都一口干。
卢喻看得心里发怵。
在桌子下握了他的手腕,“别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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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温热传来,季霄的眸子垂得更低了。
还有一些喝醉了的酒鬼搞不懂状况,还要来敬,卢喻微笑着一一给他挡了,那只手一直握着季霄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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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霄还是醉了。
斯普教授也第一次见识到华国的酒桌文化,有些撑不住,程总忙把他招呼好,转头就要来照看下季霄。
却见季霄站在卢喻身边,手腕正被卢喻牵着,“小季总我来送好了,反正我跟他爸爸也熟。”
程总觉得可以,对肖衍他还是放心的。
“那就麻烦你了啊。”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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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喻本想问问季霄现在住在哪,但看季霄的状态,明显问不出啥。
司机还在车库等着卢喻发号施令。
“回家吧。”卢喻最后说。
季霄一直安安静静,靠着车窗那边,闭目养神,但是随着车子的轻微颠簸,脑袋老是和车窗玻璃相撞,咚咚作响。
卢喻有点听不下去,怕他撞脑震荡,过去将他捞到了自己肩膀上靠着。
季霄睁开了眼睛。
他其实没醉,只是有一点点头晕,意识还是一半清醒的,能思考,只不过行为可能比平常大胆点。
酒量总会进步,国外不是没有酒局,他们毕竟也是个公司,需要应酬。
但卢喻觉得他醉了,他也就当自己醉了,又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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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到自己是被打横抱上楼的,他靠着卢喻的肩膀,眼睛还紧闭着。
他哥的力气还和当年一样大,抱着他时,鼻息和脚步都不见一丝乱。
他喝酒虽然不上脸,但车内沉闷的空气还是熏得有些脸红。
季霄任由卢喻料理照顾他,全程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给自己脱外套,擦脸擦手,将他放进房间的床上。
是卢喻自己的床,季霄闻得出来,他哥身上的味道一直都没变。
卢喻出门了会,过了会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