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确实显示没有空余的房间了。
但想到江前最后看他的眼神,苏绒还是忍不住再确定一句:“真的全都住满了?”
“嗯,咱们学院的都全部住满了。”宿管把电脑屏幕又移回去,撑着下巴道:“你要是真想换,那就等看看有没有人需要退宿......”
“所以呢?”
“所以...我等有了空宿舍后再搬出去。”小心地偷看了眼正在擦头发的江前,苏绒小声地又补了一句,“我会尽量不打扰到你的。”
江前擦头发的动作突然一停,他放下毛巾看向苏绒的方向,眉头微皱。
“我有说过你打扰我吗?”
见苏绒愣住,他收回视线,声音一如之前的平缓:“还是说你平时就习惯不穿内裤?要是这样的话确实有被打扰到...”
“我穿的!我真的穿!”
苏绒罕见地打断了江前的话,涨红着小脸解释自己才不是那样的人。
“是哪样的人?”
“就、就是那些不穿、不穿...”有些说不出‘内裤’两字,苏绒脸上红一片白一片的,满脸都是羞耻。
“好,我知道了。”
看着小男生脸上好看的赧红,江前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表情蓦地变得放松,“那你就住这儿吧。”
他站起身,把湿毛巾拿出去阳台晾着,然后走到门口穿鞋子。
“我今晚不回来睡,直接锁门就行。”
留下这句话,江前扫了眼苏绒后才关门离开,只留下苏绒一个人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
因为有早八的课,苏绒睡前特地调了七点半的闹钟。
闹钟铃声刚响,紧关着的宿舍门就被人打开了。
是一夜未归的江前。
他头上仍戴着那顶熟悉的蓝色鸭舌帽,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把门关上后,屋内响起的规律闹钟声使他条件反射地看向左边床上鼓起的小包包。
闹钟的铃声持续响着,而床上的人却毫无动静,像是完全听不到一样。
眉头因为烦吵的闹钟声而皱起,江前看着苏绒的方向,抿着唇,直接经过他的床走进了阳台。
洗漱过后,江前再进宿舍时闹钟声已经停下了。
目不斜视地走向自己的床,他没有理会对面苏绒发出的微小动静。
躺下,眼眸刚合上,那道令人烦躁的闹钟声再次作响。
忍耐片刻,他终于出声:
“喂。”
他喊了一声,但设定闹钟的主人却没有一点反应。
眉头紧紧皱起,江前再也忍受不了地坐起身,不耐的暗沉目光盯着对面一动不动的床铺。
走过去,高大颀长的身体矗立在苏绒的床边,冷着脸,菲薄的唇抿得很紧。
一夜未休息的精神被苏绒的闹钟吵得太阳穴一突一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