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顾念念咬着唇。
“继续。”
“我被Victoria陷害,惨遭全民讨伐的时候,你说过,人们愿意相信弱势群体是受害者,是正义的一方,不会理性对待问题。这件事不也一样吗?难道就因为我爸爸是集团老板,童画是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就可以擅自判断我爸爸意图侵犯她?这并不公平!”
秦深把金属勺子放在糕点上,往椅背一靠,冷声说:“念念,你是一个很好的学生,但是你忘了,他害死童画是既定事实。”
“我没忘记这点!正因为他害童画坠楼,我才没提起涉嫌杀人这一条控罪!可是我决不允许他没做过侵犯童画的事却被套上意图强奸的罪名!”顾念念逐渐放慢语调,沉下声音,“秦深,我不是要求你站在我这边,也不是祈求你放过我爸爸,我只是在争取一个公平的环境,让法庭有公正的判决,而非冲动淹没理智,钱权绑架司法。”
强奸未遂转而杀人算强奸罪,在加上故意杀人这个罪名,卫博远最严重会被判死刑,如果仅仅是落实过失使人死亡,一般被判为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这件事,秦深和顾念念都很清楚。
此时相当于顾念念退后一步,她也希望秦深也退后一步,别把卫博远往死里整。
秦深语气平静地说:“你打算利用段瞳的口供为卫伯父摆脱‘奸杀罪’这条控罪?”
他怎么知道?顾念念一怔,干脆地承认:“是的。”
顾念念把这段录音发给周子温律师,他欣喜若狂,说这个是很重要的证据,他有九成把握帮卫博远摆脱第二条控罪。
“你不怕我收买段瞳,更改口供吗?”
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句的顾念念傻了,随后语气坚决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她斩钉截铁的口吻取悦了秦深,紧绷的脸部线条柔和了很多。
“念念,我不会运用特权干扰法官审判。”
“什么?”
“我要替童画讨一个公道,这个公道应该由法官裁决,你说对不对?”秦深换了种说法。
“对对、对对对!”顾念念兴奋地跳了起来,撞到车顶,脑袋差点开花了,发出“哎哟”一声,边用手掌捂着伤痛处,边夸奖秦深,“你说的太对了!不愧是我的秦教授!”
顾念念真想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奶奶,她老人家知道肯定很开心。
“撞到哪儿了?”那边传来的哎哟声实在太刺激他心脏了。
“没事没事!”顾念念笑得睁不开眼,脑里突然窜出童真的名字,小心翼翼地问,“你这么做,童真会生你气吗?”
“打官司就是打证据,证据又是案件真实依据,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懂。”他答应童真不会站在顾念念那边,也没说他会利用特权扭曲事实,帮童真冤枉卫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