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我试图忘记你,去谈恋爱,去相亲。”
“可我没做到。”
他失败了,不止是,还落荒而逃。
“我没有办法,我就来找你了。”
他偏头,隔着黑夜去看着她眼睛,无可奈何地叹息:“我好像无耻地爱着你。”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胡搅蛮缠就是爱?”赵初歇突然来了气,拽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我只知道,你和别人没什么两样,无非就是想睡我。”
“好啊——”酒意占据了理智,怒火燃烧了情绪,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难缠的人,“行啊,我让你睡一次,咱们就一笔勾销。”
她怒吼,不顾一切扯开他的衬衣,力道太大,扣子掉在地上转了一圈,她冰冷的手指摸索着,一边仰头吻了上去。
她动作十分粗暴,甚至是毫不留情。
时明舟忍耐着疼和欲,按住她的手,说:“你喝醉了。”
“所以呢?”
“可我没喝酒。”时明舟极力克制着,嗓子烧火般的难受,声音都变哑了,“我没想睡你。”
“你装。”赵初歇冷笑,讥讽的话语难听又低俗,“你他妈的都这么硬了,还跟我装。”
她按了按,时明舟憋着一口气差点儿死在这里,他费力地推开她,从地上爬起来,离她远远的。
他弯了腰,低着头,丧气又狼狈:“你不要这样。”
“我哪样?”赵初歇还坐在地上,高傲地仰着头,眉间的不屑和嘲讽刺疼了他的眼睛。
时明舟移开,不敢去看她。
赵初歇继续说:“我告诉你,但凡那晚我要是清醒的,你脱光了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那你把我当成他。”
赵初歇愣住。
“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了他。”时明舟一字一顿,神情认真,“你现在也能把我当成他,我心甘情愿的。”
听着时明舟不可理喻的话,赵初歇沉默片刻,吐出两个字:“有病。”
“我知道我有病。”
顶楼的风太大了,吹得猎猎作响,可时明舟的声音清晰地穿进耳朵里。
“你把他当成我,和我试一试,我给你做饭、陪你逛街,送你上班,让你的情感转移,不那么痛苦,更不会想要去死……”
“如果我做得不够好,你可以随时抽离,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纠缠,我会真的死心……”
“我说大晚上的,你们两口子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解决啊?在楼上吵吵什么?”门口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打破了僵持的氛围,“爱过过不过拉倒,真分不开回家睡一个,作男作女能不能死锁?”
赵初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