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样的问题出现得多了,剧组就出来解释,方斌大师是我们的技术顾问,针对大家提出的这几个相似点,也早就和大师沟通过了,多谢大家关注,云云。
此外剧组还每天都发一些小花絮,比如主演们听大师讲课,休息时间他们在玩闹,甚至为了记住某些服装专业的知识点,他们做了一副桌游。
桌游的规则按照自己手牌上的数字描述题目的内容,最后在不说出具体数字的情况下,所有人把手牌按从大到小打出,打完就算通关,这其实是copy市面上其他桌游的玩法,只是这个的题目是服装类的,而且没有准备拿来盈利,就是自己私底下玩玩,所以玩桌游的过程发出来后观众们看得倒挺乐呵的,还问这副桌游去哪儿了。
导演回复:“桌游的牌纸质不好,剧拍完就完成使命寿终正寝了。”
总之在这一顿宣传之下,《花嫁》这部剧总算是有了热度,不会播完都无人知晓了。
严晴舒回国的时候,霓裳那边给她安排了直飞容城的航班,从戴高乐机场出发,从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转机,在没有晚点延误的前提下,经过将近十五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下午四点三刻时在容城国际机场降落。
这天是厉江篱整个国庆假期里第二次值班下夜班的日子,早上交班回去以后抓紧时间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已经下午三点,他吃了点东西,带着警长就出了门。
到达机场时刚好四点半,他在停车场没有上去,只给严晴舒发了个定位。
严晴舒下飞机后等行李时看到他发的定位,就跟徐苗道:“一会儿我坐厉江篱的车回去,明天你们过来接我去公司。”
徐苗一愣:“……厉医生过来了?”
严晴舒笑吟吟地点点头,声音轻快地应了声是。
取了行李,出来时只遇到几个粉丝,打过招呼后严晴舒很快脱身,和他们一起往停车场走去。
严晴舒的保姆车在去京市的时候就停在了这里,恰好离厉江篱的定位不算远,他们把装日常私服和手信的三个箱子搬上厉江篱的车,剩下的他们带回公司去。
等上了车,车窗升起来,厉江篱转身冲她张开手臂:“红豆豆,欢迎回家。”
这是头一回被家人以外的人叫她的小名,严晴舒忍不住有些尴尬,但又很快放开,直接投入了他的怀里。
“你有没有想我?”她把头靠在厉江篱的肩膀上,问道。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好几次了,厉江篱还是认真地地说有,“虽然我们常常视频,但感觉还是不同的,越是接近今天,就越是想你。”
严晴舒嘿嘿笑了一下。
“很神奇哎。”她说,“我们才确定关系我就去外地了,我们等于还没有完整地相处过一天,现在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尴尬,你也一样么?”
“可能是我们几乎每天都视频,就好像陪在对方身边一样?”厉江篱笑道,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想了想,还是没把人放开。
严晴舒又笑了一下:“是哎,前天还是你陪我睡觉的。”
厉江篱听了一囧,这下总算舍得把人松开了,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你别胡说,什么叫我陪你睡觉,没有的事。”
“那怎么天亮了我的手机还是挂着视频?”她歪着头揶揄地问道。
“那是开着视频睡着了,不是我陪你睡的。”厉江篱一脸正经地回答道。
当时他一大早七点多起来就接到她的视频邀请,说白天咖啡喝多了,睡不着,于是他就一边洗漱一边同她聊天,这个过程中他做早饭,喂猫,铲屎,吃早饭,全程都把手机架在桌上对着客厅,让她可以看到他在做什么。
直到早饭快吃完的时候,他问了个问题,半天没听到回应,抬头一看,好家伙,总算睡着了。
她用一个枕头顶在手机后面,镜头对着她的脸,睡着的样子很恬静,厉江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挂断视频。
他想着等她手机没电了,就会自动关机,结果没想到这人的手机连着充电线,他没等到她手机没电,倒差点自己手机要没电了,又舍不得先挂,于是也跑去充电。
“我都没想到你会陪我那么久,我睡觉没流口水吧?”严晴舒伸手捧着他的脸问道。
她的指尖状似不经意般描摹着他的眼尾和唇角,厉江篱抬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他笑道:“没有,你都问过了,真的没有,小公主睡觉也很漂亮。”
像是故意用网有对她的称呼来喊她,严晴舒嗔怪地白他一眼,嘴巴微微噘了起来。
他捉住她手腕的手往下一拉,她的手就顺势挂在了他的脖颈上,他微微向前倾了倾,绵软的亲吻在她唇上轻轻落下。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发生得自然而然,带着比绿豆沙更甜蜜的滋味。
严晴舒愣了一下,随即抬起眼,看到一双弯起的眼睛。
她顿时就囧了,脸孔迅速涨红起来,直到分开后才嘟囔着埋怨:“哪有人接吻还睁着眼的。”
“你不睁眼怎么知道我没闭眼?”厉江篱逗她,“你不也睁眼了?”
严晴舒张了张嘴,没想出反驳的话,只好作罢。
视线的余光瞥见后座上警长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顿时脸上又一热,忍不住抬手捂了一下脸。
“放心,孩子还小,不懂这些。”厉江篱调侃道。
严晴舒乜他一眼,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廓,吐槽道:“你要是不尴尬,耳朵红什么。”
这下轮到厉江篱哑口无言了。
严晴舒轻哼了声,伸手给警长,问它:“乖乖,还记不记得我?”
警长脑袋动了一下,喵了声,犹犹豫豫地把爪子递给她,发现她手里没东西,又把爪子缩了回去。
严晴舒叹口气,把头靠在厉江篱的肩膀上假哭:“它不认得我了,果然不能把孩子给老人带,都不认得妈妈了。”
“谁是老人,你把话说清楚。”厉江篱一边吐槽,一边伸手帮她把安全带系好。
然后让她坐好,“输入一下你的地址,我们该走了。”
这时陈佩他们已经把行李都装上了车,保姆车开出去很远,陈佩回头去张望,还能看到厉江篱的车停在原地,忍不住啧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