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若为给李不辞写的是[野心家]。

    只有叁个字,很简单,也很准确。

    李不辞给晏若为写的是[我会好好努力,但是不要有太多期待,我爱你。]

    她们用这样的话去形容彼此。

    收到纸条的那一刻,晏若为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心悸。心脏在猛烈地砰砰跳动。

    她觉得心脏好像都要跳出来了,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她就是无端地脸红,还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晏若为真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太久了。

    原来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会在某一刻被打动。

    如果有谁说自己一次也没有体验过这样一个被打动的瞬间,那绝对不是因为ta天生冷漠。

    而只是因为那个能触碰到ta的人、触碰到ta的话还没有出现而已。

    只是缺少真正的动心。

    晏若为在这一刻想起了看到的那句话。

    [女性渴望的爱其实是很多男性从未涉猎过的领域。

    是那种细腻,深刻,绵密,更多时候是产生在瞬间里几乎可以被称作“灵感”的爱意。

    比如她眼角的痣,她手指的骨骼,她表达野心时灼热的眼神,她为什么在西方文学里流连忘返,她的隐忍和失控,胆怯和慌乱,以及她长久望向你之后,轻轻留在额头的吻。

    女性渴望的是一片一片的自己被看到,被重视。她希望男性把这些瞬间当做打开她的钥匙,而非线条简陋的样貌,工作,家庭,学历,性魅力,亦或是其他什么东西。

    可是太稀少了,你几乎无法期待有人试图理解你的灵魂,更别提爱上这个破碎稀奇矛盾的东西。真正的爱是困难的。困难,且稀有。]

    以及评论区的留言

    [女性想要的那种灵魂的共振和精神的同频,只可能在另一个女性身上找到。]

    晏若为觉得她的那个人已经出现了,现在就在自己身旁。

    高一时晏若为在家里的《纳兰词》里看到了一句“不辞冰雪为卿热”,顿觉心胸畅然。

    她对李不辞不就正是这样的心情吗?

    后面的内容是: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短暂的柔情之后是长久的寂寞和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