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嫔 第71节(1 / 2)

太子嫔 抒鹤姜久久 1979 字 6个月前

魏晚玉悲愤:“还不是怪你!凭什么到头来全怪我。”

    “放心。”昭蘅瞥了她一眼:“一个都不会少。”

    一句话戳到阿箬真的心窝子上,想到自己最开始就是被她拖下水的,更恨得牙痒痒,拔了拔腰间的刀,发出骇人的撞击声:“少废话,再不写,我就把你拖山上去了。”

    “已经在写了嘛!”魏晚玉委屈地抹了一把泪。

    魏家女子也念书,文采斐然,一纸含泪泣血的认罪书很快就写好了。

    阿箬真呈给昭蘅看,昭蘅粗略扫过,便将纸张慢条斯理叠好,放入衣袖内。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过了。魏大姑娘,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再来犯我,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她转身要走。

    “那封信!”魏晚玉吸了吸鼻子,叫住昭蘅:“你怎么会写殿下的字?”

    昭蘅轻轻弯唇,笑了笑:“殿下手把手教的。”

    魏晚玉哭出了声音。

    昭蘅没理她,提起裙摆往门外走。

    她觉着魏晚玉多少有点傻气。

    她的命多好啊,有做过中书令的祖父,身居高位的父亲,兄长是战名赫赫的大将军,受到殿下的关爱与呵护长大。

    她原本拥有自己这辈子都难以企及的人生,却被她自己硬生生给作到如今这副地步。

    说来也是令人唏嘘。

    她悄悄告诫自己,要惜福,珍重眼前触手可及的美好,万万不可贪心不足步上魏晚玉的后尘。

    昭蘅的思绪被阿箬真的脚步声打断,他匆匆追上来,问她:“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回月氏吗?”

    昭蘅皱巴着眉头,斜眼睨过去:“阿箬真,你想死?”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阿箬真急忙摆手澄清:“我只是觉得,你比那个魏晚玉漂亮得多、聪明得多、胆大得多,很适合跟我回去做月氏太子妃。”

    昭蘅低声说:“这福气留给魏晚玉吧。我呢,只想在好好做个人,不想去当什么牛马太子妃。”

    阿箬真拍着胸脯保证:“那是我以前有眼不识珠,现在不会了。跟我走呗,总比跟着你们那瘦秧子太子有前途。等以后我做月氏王了,就让你做月氏王妃。”

    昭蘅噗嗤一声笑。

    “怎么?我哪点比不上你们太子?”阿箬真皱眉。

    昭蘅笑得如同廊外的晴朗风日:“哪里都比不上。”

    *

    昭蘅回到寮房,李南栖还没有睡醒,三公主的嬷嬷过来说今夜不回去了,下午老和尚给三公主打过卦,卦象有问题,今晚上要开坛设法破解灾殃,明日下午再启程回宫。

    昭蘅自然没有异议,成婚是件喜庆的事情,自然要办得漂漂亮亮,圆圆满满。

    趁着李南栖还没醒,她先去看了看三公主。

    打卦出了问题,三公主有些忐忑,心不在焉地坐在房间里,安氏两姐妹陪在身边安慰她。

    安清函宽慰她说:“不要担心了,我马上给小四郎写封信,他现在正在锦州境内,锦州有一座姻缘寺,请的姻缘符最灵了。我让她给你和小郑翰林请一道白头到老符,保管保佑你们平平安安白头偕老。”

    三公主睨了她一眼,到底是女儿家,脸皮薄,不好意思地推了推她的胳膊。

    “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小的时候还有游僧说我活不过十二岁呢,现在不也平平安安地长到这么大了。”昭蘅温柔笑着:“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有她们的开解,三公主心里好受了些,慢慢地打起精神振作起来了。

    *

    牧归穿过长长的游廊走到书房前,手里拿着大相国寺刚刚传回来的信,站在门口禀报:“殿下。”

    李文简正在批阅最后一份公文,微微抬眼,道:“进来。”

    牧归入内,将信呈递给李文简:“大相国寺回来的信。”

    李文简垂首批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这才从他手中接过信,展开扫了一眼,眉头微皱。

    “殿下,寺中出事了?”

    “没有。”李文简道。

    他慢慢地把信纸折好,重新装回信封中:“三公主的卦象不顺,今夜要在寺中开坛设法驱祟。”

    “哦。”牧归抬头望向书案后的李文简:“那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你说……”李文简略思忖,问他:“我是不是该上山看看什么情况?”

    飞羽“咦”了一声,停下整理书卷的手,插嘴:“殿下不是一向不信神鬼之说吗?”

    牧归没有理会飞羽,他朝李文简揖了一礼,提议:“殿下和三公主兄妹情深,您若能亲至寺中为她祈福,想必三公主可以一切顺遂。”

    李文简再看了一眼飞羽,微微颔首,起身走出书房。

    飞羽看了看李文简的背影,又看了看牧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殿下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怪怪的。

    *

    山里的天气比宫中凉爽得多,茶寮院里的树上传出了蝉鸣。“知了”、“知了”的叫声,和池子里青蛙的呱呱声一起,成了中午李南栖午睡的背景音。

    李南栖一觉睡到下午都没有醒,昭蘅觉得奇怪,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好像有点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