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养生在内卷的修真界苟活 第36节(2 / 2)

    最后, 她才满意地将这柄玄剑丢进了洒满了灵花的浴缸。

    入水的瞬间,一直安静得宛如傻了一样的玄剑骤然一飞冲天, 试图破窗而出, 却被师盈及时抓住, 又摁回水中,“别跑!你砍了邪灵的!不洗干净不能上床!”

    师盈其实觉得自己没什么洁癖,但对这种打完架不洗澡就睡觉的事也不能忍!哪怕是剑也不行!

    上、上床?上什么床?

    小师妹的床吗!

    小师妹真准备抱着他一起睡?

    积雪谭里,刚在小师妹护理完剑身后情绪稳定了一点儿的狐狸眼青年再次没忍住,乱窜的灵力搅起层层水浪。

    半透明的白龙听见动静不放心地飞进来查看时,就正正好看着自己的大徒弟双目无神,语气平静得仿佛已看破红尘,“师尊,劳驾,把我打晕一下。”

    白龙:“......”

    明夷仙尊开始反思,他让小徒弟拿着剑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不,他是不会错的!

    固执要强的仙尊暗道,毕竟,如果他的大徒弟不是自愿离开,根本不可能被小徒弟拔.出来!

    凌雪宫的大师兄若是知道师尊的想法,只会觉得自己很冤。

    坤境邪灵横行,小师妹还连一把武器都没有,他不跟着走,难道让小师妹送死吗?

    对于自己拔.出剑的真实原因,师盈是半点儿不知道,睡了神清气爽的一个觉后,就到了她的拜师典礼了。

    原本经历了镜魔与弟子伤亡事件,师盈以为拜师典礼会取消,却还是按照章程进行了下来。

    这是师盈第二次走入昆仑宫,恍惚间回到了刚穿来的时候。

    那时,她初到异世,孑然一身,彷徨、恐惧而孤独。现在,她的身边,有大师兄、二师姐、小师兄一起陪着她前进。前方等着她的,也不再是严厉的问责,而是护短的师尊。

    在诸峰真传与其他派前来观礼的长老们注视下,白裙紫袖,雪簪挽发的少女认认真真地给明夷仙尊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拜创派祖师!”

    “请魂灯!”

    “滴血入牌!”

    鲜红的一滴血,没入写着师盈名字的玉牌,一刹那,师盈觉着自己与这座宫殿、与悬浮于半空的凌雪峰,与这一片巍峨连绵的仙山都产生了奇妙的联系,清晰地看见了笼罩在烟云里的层层禁制阵法,清晰地看见了灵涧旁悄然绽放的一朵玉琼花,清晰地听见了悟道院里昆仑弟子切磋时的兵戈相击。

    神魂如风,顷刻间逛遍昆仑,然后没入明夷仙尊手上的玉佩。

    ——一块雪白色,雕成了盛开玉琼花形状,盘着条玉龙的玉佩。

    这是凌雪宫的弟子牌,但明夷仙尊并未将它直接递出去,而是语气严肃地盯着师盈的眼睛,缓缓道,“入我凌雪宫,自当持身、守正、卫道、斩邪、护众生,你可能做到?”

    斩邪,护众生。

    平平淡淡的五个字,此时的师盈却突然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她想到了登云台前一面之缘的蓬莱阁女弟子,想到了同在昆仑却未曾有过交集的那名昆仑弟子,想到小师兄口中被灭门的家族,想起热闹的海市与差一点儿就启动的邪阵与魔修。

    “弟子自当,持身守正,诛魔除邪,以护佑苍生为己任。”

    师盈镇重地回应。

    为努力活着的普通人,为枉死的修真者。

    “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凌雪宫第六代弟子。”

    明夷仙尊的眼中泛起一丝笑,将玉佩放入徒弟的手中,傲然道,“徒儿日后自可大胆在外行走,谁欺辱你,便是与我凌雪宫为敌!”

    师盈总感这句话是说给那些来观礼的其他门派长老听的。

    她偷偷朝下瞥了一眼,看见罗浮山长老的脸都青了。

    来昆仑前,他是带着打压昆仑弟子士气的任务来的。为此,还特意请华玉真人派了一位备受重视的徒孙随行。

    结果刚来昆仑就被一场奇奇怪怪的雷劫抢走了所有风头就算了,最后、最后他们罗浮山的弟子还是靠昆仑弟子救了!

    毕竟是能蒙蔽护派大阵、还久未出现的邪魔,硬说得昆仑负责,谁也没这么厚的脸皮,甚至还要庆幸那镜魔被困在光华境解决了,否则将这些来道贺的各门派弟子一网打尽,那事情可严重多了。

    也因为镜魔的事,原本准备留下互相切磋交流的各派都在拜师典礼结束后匆匆赶回门派商议后续的除魔事项。

    但,该送的礼却一点儿也不少。师盈甚至还在拜师典礼后被那名罗浮山的弟子拉住,单独收到了一株月素莲。

    “打听了一下,你们昆仑的弟子说你喜欢这些灵花灵草。”

    浑身挂满各种法器的紫玉峰真传微扬着下巴,“这月素莲不算什么好东西,也好歹有万年份。算......”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自己竟然是被比自己修为低的人给救了,可要是没遇上师盈,他是定会被那镜魔附身的,最后还是收敛了惯常的轻慢,以微不可闻的声音继续,“算谢过救命之恩了。”

    “相识一场。”

    师盈想了想,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大包灵茶,“这个送你。”

    “这是什么?”

    那弟子下意识想到喝的那瓶又辣又冲鼻的奇怪液体,十分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