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乔父把乔稚捧在手心里,乔稚喜欢宁辞,也不会过分为难宁辞,不过就是吃宁辞的吃醋,宁辞自然也明白。
乔稚拉着乔母的手撒娇,“妈妈,你真好。”
“瞧我们稚稚说的,妈妈不对你好对谁好。”
——
不久,乔父冷着脸领着宁辞下楼了,两人坐在沙发上,许久无话。
乔稚被乔母赶了出来,看见两人气氛有些微妙,没凑上去,对着两人的方向坐着。
两人坐在左边,乔稚坐在最右边,拎这本从书房顺来的书,摊开翻了几页,其实是支着脑袋想听清楚两人在说什么,不过隔得有些远,听不清切。
是乔父先开的话头,“你一直住在a市?”
宁辞似乎想起了什么,停顿许久才开口:“不是,以前在s市。”
乔父思量了会,之前也简单的知道宁辞的情况,也知道不好再问下去,“以后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宁辞倒没有迟疑,淡然答道,“乔稚以后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乔父听完答案有点松口了,刚刚上去和宁辞下了几盘棋,要是一般情况,乔稚肯定说过象棋要让着他,相反宁辞并没有放水,像是非常非常的认真地和他下一盘棋,没有敷衍的事。
乔父其实骨子里还是喜欢什么事都严肃都认真的人,虽然乔父输了好几局,不过乔父倒是慢慢满意了。
许久,乔父突然提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会画画吗?”
这句乔稚也听见了,望天望地,无语着。
乔父这是选女婿还是选才艺之星啊。
看乔父还有下个问题,乔稚怕乔父又说些会不会缅甸语东南亚语奇奇怪怪的话,一急站起身来替宁辞说话,“学长他会唱歌会钢琴还……”
…………
乔父起身,第一次略过了乔稚的话,侧眸看了宁辞一眼,“吃饭吧。”
吃饭的口令一下,乔稚知道宁辞是过了第一关了。看乔父走远,慢慢挪到宁辞身边,“学长太好了,我刚刚紧张死了。”
宁辞敛眸,清隽的五官扬起笑意,那双眼睛里满是玩笑,“我知道。”
“啊?”
宁辞忍笑,抬手轻描淡写指了指乔稚拿着的书,好心提醒道,“书,拿倒了。”
“啊!”乔稚一秒炸毛起来,看了看手里的书,因为心不在焉也没看是本什么内容,一看果然是拿倒了。
那她一直用这本拿倒的书,遮着脸,暗暗观察乔父和宁辞学长,早就被发现了?
??!!
太丢脸了,呜呜呜。
“那爸爸也知道了?”乔稚反应过来,抬眸看宁辞,语气有点试探,瑟瑟缩缩,没什么底气。
宁辞敛下眸,舒朗清隽,极其平缓的语调却让乔稚听来,含了很多深意,“嗯。”
宁辞的考验最后以在饭局上宁辞耐着性子把乔父夹给他一碗的辣椒吃完告终。
乔父竟然还留了宁辞在乔家住,借口找了一堆,其实就是承认宁辞对宁辞满意了。
从英国回来,其实最累的应该是宁辞,陪了乔稚一路,又完美应付了乔父的考验,终于能缓下神来。
回到房间,宁辞指尖搭在喉结处,轻扯了扯自己的领带,领口几个扣子半散着,隐隐约约露出冷冽精致的锁骨。
“学……”乔稚为了吓一吓宁辞,没敲门,一推开门就看见宁辞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
“嗯?”宁辞眼眸半阖,瞥向乔稚,清隽的眉眼中是慵懒的倦意。
“我我……我来给你送被子。”
宁辞微侧眸就看见门口的小姑娘红着张脸,从门后探出个脑袋,穿了毛茸茸的兔子睡衣,头上两只兔耳朵,一只垂着,一只竖着,手上抱了一大床把小小只乔稚都要挡住的被子,格外可爱。
宁辞哑笑,猜也猜得到小姑娘是因为什么而脸红,边笑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手重新搭在领口,边走到门口边扣。
乔稚又是一愣,怎么学长连扣扣子都这么性感。啊,她死了。脸红得更夸张了,深呼了口气,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不能瞎想!不能瞎想!
宁辞扣上扣子,边走到门口抱过乔稚手里的被子,看见小姑娘锁骨处带着他送的小星星项链,脸更红了,手里的动作僵住,直直地盯着他看,目不转睛。
宁辞看着乔稚突然笑了,笑容如雪后初霁的苔原,晃得人心动,接着慢慢俯下身,靠着乔稚的耳边,不紧不慢地开口。
唇齿相触,生出无言的暧昧来。
“不附赠暖床服务吗?”
乔稚僵硬地侧眸,看见宁辞眼尾的弧度舒展开,连冷淡眸里都是笑,突然反应。
“可以附赠一个拥抱!”
隔着被子其实乔稚也没怎么抱到宁辞,乱动的小手蹭了蹭宁辞的腰间,手隔着衣料摩挲了下。
宁辞动作一顿,乔稚突然又放开,朝他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门,“晚安,学长。”
被关在房间里的宁辞,无奈把被子放到床上,又伸手在乔稚手刚才停留过的地方轻顿了下,不知道该气还是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