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辰凝着小姑娘脸上得意张扬的笑,气乐了。
低低问道:“那要是没表现呢?以后都不给亲了。”
就在宁辰以为小姑娘还会继续逗他时,她却有再次凑近,微惦着脚尖在他的鼻尖,薄唇上印下了一连串细碎的吻。
“给的!”
“只给你亲!”
....
那日,宁辰开着黑色的jeep牧马人,带着柔安沿着洱海晃了一整圈。一路柔安都在高喊,还时不时要求下车拍照,宁辰有求必应。
暮色初临时,他们还停留在洱海东畔,那联排的农居前,并排坐在车上,任由微凉的风和暮色从脸上拂过。
柔安偏头靠在宁辰的肩头,忽而笑道,
“宁辰,你知道吗?虽然很舍不得,但我很期待未来的生活。或者更应该说,是期待看到四年后的自己。”
宁辰闻言睨向她,抬手曲指轻刮了下她混血特征明显的翘挺鼻尖。他宠溺的碰触,让柔安笑得愈加灿烂。
“别的女人可能有很大的理想,但我没有!我只是想美丽,骄傲的和你在一起,而不是一事无成只能靠着家族荣耀存活。”离别在即,柔安将心里的话全都告诉了宁辰,理智平静直面即将横亘在彼此之间的空缺。
“我想成为人们口中的丁小姐,而不是宁太太。”
宁辰凝着明艳动人的姑娘,嘴角微勾,勾勒出一抹极致温暖的笑痕。
“有一天你成了闪闪发光的丁小姐,你还会记得苦守寒窑多年的糟糠男朋友!”
什么是苦守寒窑?
糟糠男朋友?
柔安其实不太懂他在说什么,但直觉是贬低他自己的话,而她不喜欢这些词出现在宁辰身上。
于是,她近乎决然的说道,
“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离开了南城,我就会锁掉我的心,而钥匙只有一把,只有你有。”说着,柔安从防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没印任何logo的首饰盒,在宁辰的视线里打开。
是一把tiffany的钻石钥匙。
柔安将挂着钥匙的链子抽出安放在宁辰的手心,甜甜笑道,
“这就是开我心门的钥匙了,可要好好保存啊!丢了的话,补都没地补!”
“还有,请你务必照顾好我爱的人!暑假回来了,要是瘦了不开心了,我会找你的!”
“知道吗?”
....
新年的第五天,丁耀和柔安现身南城国际机场。小姑娘跟着哥哥,恨不得一步三回头。
最开始,丁耀也由着她。
后面忍不了了,伸长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半强迫的让她跟住他的步伐。
还沉沉说道,
“丁柔安,你矫情个什么劲儿啊?你不让人来送的,现在又在期待什么?”
柔安用鼻子喷气:“哼!要你管!”
丁耀看她这般模样,只觉可爱,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子,放柔了声音了道,
“你是我妹妹,我不管你谁管你!”
熟悉的温情打破了柔安佯装的坚强,眨眼间,眼底也晕满水意。
“为什么要长大?为什么要学习?我只想咸鱼!”
柔安娇气的冲着哥哥吼,因为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宣泄心里的不舍和还没有离去就泛滥成灾的思念。
丁耀听到这些,失笑出声。
他收了收手臂,将小姑娘搂得更紧。
“长大了你就知道长大的好了。你现在是没有体会过长大的好,才吵嚷着不想长大。”
“长大有什么好?”
“长大了,你就可以睡宁校草了!你说好不好?”
柔安:“ .....”耀哥,我严重怀疑你在搞黄.色!但这话,怎么那么有道理呢!
睡宁辰,嘻嘻嘻嘻!扒掉他的衬衣,扑倒他,独享他意乱情迷时的惑人模样。
突然想快快长大了怎么破?
柔安第一千零一次被哥哥成功忽悠,加快步履离开了南城。仿佛那样就能快快长大,快快学成归来。
而一直站在航站楼二楼的宁辰和旭日,在柔安和丁耀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处时,相携离开。
空气里似乎还回响着他们最后的对话。
“接下来几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