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看了一眼穿好护具进鹅厂的苏穆,好奇的问老板:“咱家啥时候改特色了?”
“两个男人别老拉拉扯扯的。”老板伸手怼开他的脑门,“那不是我老爹没回来我自己抓不住吗?小点声你倒是。”
苏穆在场上环视了一圈,眼尖的看到了角落里最安静的一只鹅。他绕过还在打架的那几只,朝着它慢慢移动。
“抓住了!……卧槽,跑了。”农家乐试营业,人不算太多,老板无聊就找了个椅子坐在门口播报战况。
那只安静的大白鹅一脚踹到了苏穆肩膀上,借力扑腾一声掉进了打群架的鹅群里。
老板猛拍大腿,“哎呀我就说那个毛比人家长一点的笨,这会儿没被人抓住也被其他兄弟打迷糊了。”
他看着郁清要过去,赶紧拦着她,“老妹儿你放心吧,这护具老贵了,我在网上瞅了俩月等人反馈好了才下单,360度无死角防护,你男朋友绝对没事,啊。”
这小姑娘家家的,他又没有第二套护具,傻鹅伤了人家,他爹回来不得给他一顿锤?
郁清尴尬的解释,“我俩不是……”
但是老板沉迷战况,在满天的鹅叫里完全略过了这句话,“这小子身手不错啊,练过吧?”
苏穆被蹬了一次,也知道这个护具的安全程度了。
他有心在郁清面前表现,因此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寻找下一个目标,他目光投向了群架里一只最肥的大鹅。
可能是吃的太过肥美,导致它行动不便,被踹出去好几次。但是它意志坚定,每次都直线跑回再加入战局。
苏穆抓住时机,拎起它笨重的翅膀,迅速绑了起来。
大鹅在老板的狂笑声中声嘶力竭。
圆满完成夸下的大话,苏穆也松了一口气。
郁清在旁边倒了一杯热茶给他,“大功臣,来来来,辛苦了。”
滚烫的热茶入喉,苏穆看着郁清略带诧异的目光,面不改色道:“天气比较凉。”
“……嗯。”郁清点点头。
果然还是有点呆。
铁锅炖大鹅就是支起灶台铁锅把剁成块儿的的大鹅放进去,然后在锅边贴上玉米面灶火慢慢煮,中间再估摸着时间放进去喜欢吃的素菜,到时候玉米馒头吸满了汤汁的味道,就会格外香。
听着店员在旁边介绍,郁清随口问了一嘴,“你们老板呢?”已经好一会没听见他说话了。
店员挠了挠脸,“他被大鹅啄脚了,去诊所了。”
郁清:“……”
正宗的铁锅炖大鹅前后要一个小时才差不多能动筷子,守在桌前闻味儿对人实在是一种折磨。
店员也很机灵,他指着店铺后面的园子,“可以去摘草莓,都是咱家的,到时候一起算就行。”
*
“露露,你看看那是谁?”高枚撞了一下闻露的肩膀,死死盯着正在不远处正在比量草莓的人,“真是冤家路窄。”
闻露轻轻拉着她的手道:“我们还是别过去了,旁边估计是她男朋友,别去打扰了吧?”
“那怎么成?”高枚提高了音量,“就该让他知道这种蛇蝎女可碰不得,我这可是做好事。”
想到那笔本来用来给她前男友买电脑的奖学金被抢走,高枚就怒不可遏,要不是郁清,她男朋友也不会生气跟她分手。
高枚反手拽住闻露往园子里走。
“呦,让我看看这是谁?”高枚抱着双臂,站到了正在蹲下采草莓的郁清面前。
看着眼前被踩烂的草莓,郁清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站了起来,吓得高枚一个趔趄,“我这是又有个失散多年没教养过的孩子?”
她说完才注意到旁边的闻露,啧,那这个人是谁就明显了。
这怎么到哪都是一群神经病。
苏穆这时候也从另一头走过来,他站到刚反应过来自己被骂的而张牙舞爪要打人的高枚对面。
在他冷凝的目光下,高枚讪讪地放下了手。
看到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郁清,她有种抑制不住的嫉恨,“这种人你都护着?你跟她才认识多久,我可是她大学同学,没有人比我更知道她的真面目了。”
“你知道破坏私人财产是违法的吗?”苏穆却是看都不看高枚,然后转头问郁清:“你这个估计也没教她。”
人在面对体型上比自己更强势的人本能就会产生一种退让,再次被骂的高枚不着痕迹地向身后退了一步,站到了一直当背景板的闻露身边,企图寻找认同和安全感,“露露,你瞧这俩人真是般配得很,一个是偷别人成果的小偷,另一个……以为自己绑上富婆的没素质的小白脸。”
长成这样,还骂女孩子,肯定是个没气度的软饭男。
闻露假意拍了拍她的后背,“别生气了,大家还是同学呢。”
郁清本意并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不相关的人身上,但是有人非要把脸伸过来让你扇。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高枚为什么对她的敌意这么深,“绩点排名第六是吧?学校没给你发通知吗?还是你看不懂中文?”
学校有一项奖学金是根据申请按成绩和社会实践排名授予,金额很大,竞争就比较激烈。
她当时刚成年,院长去世后办理后事还欠下了不少外债,所以平常兼职就很忙。
直到申请完奖学金后,发现朋友圈有一篇长达九张长图的高枚自传……